“是,孩子的爹就是張家的四少爺……”
許老爺的激將法終是逼許琴說出了真相。
“琴兒,你為何要說謊呢?”許夫人疾步走到女兒身邊,實在不明白她為何要說謊欺騙大家。
“我也不想啊……可是他、他……聞郎他是津南城有名的浪子,父親母親不是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和那個張聞隻是玩玩而已?”
“我……”
許琴捂胸垂麵,她和張家四少爺的事不知該如何說起。
見她沉默不語,許老爺歎了一口長氣,道:“你最好不要再有什麼說謊的念頭,不然我們也幫不了你。”
許琴明白自己先前撒謊傷了父親的心,所以這次她學乖了,不再有所隱瞞,而是將事實全部說出來。
原來她和張聞是一次偶然的相遇認識的,第一次見麵的兩人在彼此心上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至此,便是他們這段虐緣的開始。
許琴雖然知道張聞是津南城數一數二的紈絝子弟,可奈何就是抵不過自己喜歡他。
她原先也以為自己隻要和對方一樣,隻要抱著玩玩的心態就不會被糟蹋真心。
哪想自己越陷越深,等到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情不自禁的愛上他。
之後他們的感情也是分分合合,有一次他們吵架,她為了與張聞講和,便將他留在了自己屋裡,這便是那一晚的真相。
而後來得知懷孕,她也沒有再見過張聞。
“那你為何要汙蔑張家大爺,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父親,女兒是糊塗,女兒真的隻是一時糊塗,我想著,聞郎不要我,那也不會認這個孩子,那這也沒關係,至少我還可以給他戴綠帽子……”
啪——
“不知廉恥!簡直不知廉恥!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聽完自己女兒與外男發生的一切,許老爺惱羞成怒,狠狠地當眾扇了許琴一個耳光,並罵她不知廉恥。
許琴捂著那火辣辣發疼的臉頰,她沒有想過父親會這麼打她,女孩雙眼流淌出眼淚,鬱結難消,哭著跑回了屋子。
許老爺望著那通紅的手,再看向女兒跑開的背影,充滿悔恨的眼睛緩緩閉上。
許夫人在一邊無奈地搖搖頭,她本想阻止,可一切來得太過突然。
婦人擔心女兒會想不開,連連跟上女兒的步伐,離開前她不忘叫上白君臨同行,要白君臨去檢查女兒此時的狀況。
白君臨隨許夫人一道去了,許老爺和張懷此時依舊站在院子裡,任由似火的陽光打在他們身上,又熱又燙。
雖然最炎熱的時候已經過去,但夏天並沒有結束,院外還是能聽見夏蟬那擾人的鳴叫。
天氣熱得人還是隻稍微動一下,就能出一身的汗。
白君臨在許家又忙活了一天,許琴在被打之後跑回屋子,孕期本就情緒不穩定的她在屋子裡摔了很多東西,屋內一片狼藉。
最後是許夫人命了幾個家丁上去摁住她,不然放縱她繼續鬨下去,這樣不僅會傷了她,還會傷到她肚裡的胎兒。
為著她,許夫人也是操碎了心。
白君臨從許府出來時有些勞累,她伸直了自己的腰板,扭了扭脖子,耳朵清淨了些。
許琴鬨騰了很久,連許夫人也拿她沒辦法。
白君臨看出許琴這個樣子很有問題,改天得要送她去檢查一番。
她現在這個樣子,極有可能是心理出了問題,狂躁得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很厲害了。
“許大小姐她還好嗎?”
白君臨一出許府,就看見張家的馬車停在外麵,而張懷也站在馬車旁,似是在等著什麼人的樣子。
“我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睡下了,暫時沒什麼大礙。”白君臨走近他,回道。
張懷短歎沒事就好,“你要回家還是回寶生堂?我送你一程。”
白君臨抬頭看了眼天色,時辰還早,她先回寶生堂吧。
謝過張懷,白君臨和小月即上了張家的馬車,張懷目送她上去後,自己也踏上馬車。
馬車正常速度駕駛著,剛行駛到集市上的路中央,路上的行人見了及時避讓。
車廂裡雖有點悶熱,但從小窗戶外吹進來的風還是有點作用的。
白君臨和小月閒來無事,望著外麵的景色發呆。
忽然白君臨看到外麵有認識的人,她連忙喊了一聲“停車”。
馬夫拉緊韁繩,馬車慣性再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
“出什麼事了?”張懷問道。
“沒什麼,我見到我哥哥了。”
白君臨怕他誤會,解釋了一下就出了馬車,她從車上跳下來,直奔哥哥那邊,小月也如同她的尾巴,緊貼在其後。
“二哥三哥,你們在做什麼呢?”
“君臨,你怎麼在這裡?”
白君行定睛一看那聲音的主人,果真是自己家的妹妹。
白君臨坐在馬車上的時候就看到了,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刹那,但她還是看見她的這兩個哥哥在集市上擺攤。
“君臨乖,我和你二哥在做生意呢。”
白君義伸手抱起她,指著攤子上那一堆堆商品說道。
做生意?就是擺攤了?
白君臨知道那些攤子上的東西是哪裡來的,都是白君行的寶貝,是他以前家裡蹲的那會兒親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