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隻要貴妃娘娘能醒來,還有力氣說話,那就是無礙了。”
“好吧,你們幾個先回去吧,一會兒換符院首過來。”
“是。”
“是。”
兩位院判、丁香和白君臨紛紛跪安,他們今日能夠安然地走出長禧宮,這還得歸功於白君臨。
若不是她及時止住順貴妃的血崩,不然真要試上那五種止血藥方,隻怕藥都未試出來,娘娘就因失血過多而亡了。
然而白君臨也是通過跨時空手術室裡的醫生,眾人綜合討論才選出來的止血方法。
他們也幸好趕上了,才能拯救順貴妃娘娘於水火之中。
“好了,你們兩個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丁香,你明日再來太醫院。”
“是,沈院判大人。”
“君臨,你回去也好好休息,太醫院若有其他需要,我們會再傳喚你的。”
“是,衛院判大人。”
兩位院判還要先回太醫院一趟,他們還得向院首大人彙報順貴妃的情況。
至於白君臨和丁香,她們二人已經可以出宮了。
“白君臨,你等等。”
丁香叫住她,白君臨雖沒有停下腳步,卻也沒有沉默。
“丁醫官有事就直言吧,反正這裡隻有你我二人。”
“你是不是覺得你救了順貴妃你就很得意?”
“丁醫官想多了,救人是醫者的本分,不是拿來炫耀的資本。”
“白醫官可真高尚啊,但倘若你是我,做的選擇也絕對會和我一樣。”
她們才踏出宮門口,丁香就看不慣她的清高,一手抓過她手臂上的衣袖,強行拽她麵向自己。
白君臨一時沒有穩住腳跟,腳下踉蹌,險些滑跤。
“我猜,你是不是想說,因為她們欠你的,你要害的那些人與你有仇,所以你才這麼做?”
“你……你怎麼知道?”
“不然你無緣無故為何要害人呢?隻有仇恨才能解釋你的動機。”
白君臨一眼看穿她的心,這種老掉牙的劇情,十個裡有九個都是這樣的。
“你彆以為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你……”
“丁香!”
“公子?!”
丁香還想再說下去,這時蕭麟從遠處朝他們這邊走來,丁香還以為他早就出宮了。
“這裡人多眼雜,咱們回去再說。”
蕭麟用眼角餘光斜看了眼宮門口的侍衛,提醒她彆亂說話。
丁香立馬警覺,她甩開白君臨,自顧自地走到蕭麟身邊。
白君臨手臂上隱隱有點痛感,她輕輕旋轉了下手臂,也自顧自地走了,根本沒有看那兩人一眼。
剛回到食肆,白君臨隻覺得自己身上的骨頭要散架了。
小月從裡麵跑出來,一副擔心的模樣看著她。
白君臨說了幾句,便先回去歇息了。
蕭麟是跟著她回來的,且隻有他一人,丁香已不見了身影。
他原本想好好和白君臨談一談,可奈何眼下不是時候,他們一個晚上都未合眼,他應該給她休息的時間,等她休息夠了,再慢慢解釋。
這日白君臨在房裡待了一日,沒人知道她在房裡做什麼。
她的身邊隻有小月伺候,直到傍晚,白君臨才出了房間。
“小姐,方才蕭公子來過一趟,他說今晚想與你共飲一壺。”
共飲一壺?
他都無需明說,白君臨都明白對方的用意。
“知道了。”
無論這是不是鴻門宴,白君臨暫且就當它是了。
白君臨從容地上了二樓,她走到“芷蘭”那一間,沒有猶豫,乾脆地叩響了房門。
大約等了幾秒,裡麵有人前來開門。
門一開,蕭麟那俊逸清秀的白臉出現在她眼前,他今晚穿了一件淡綠色的圓領袍,外麵著一套保暖的羊毛衫,既高貴又清雅,頗有一種世家清貴公子的風範。
少年側了身子,邀請她入屋。
在進屋前,白君臨稍作觀察了裡麵,似乎隻有他一個人。
即使有人,她也不怕,這裡到底是何氏的地盤,她要出了事,何氏也一定會第一個找他。
白君臨進來後,蕭麟順手合上房門。
屋內早早地就備好了酒菜,似乎隻等著客人到來。
“這裡隻有咱們二人,你就不用拘束了。”
蕭麟這話有兩層意思,她應該明白。
“不知大人今夜請我來此小聚,到底是何用意?”
白君臨坐在他對麵,開門見山地問道。
蕭麟感歎眼前女子的直腸子,他拎過酒壺,一邊倒酒一邊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知白醫官可否聽過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