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丁香自幼喪親,從小就由同……(1 / 2)

“丁香自幼喪親,從小就由同家鄉的兩個姐姐撫養長大,丁香的這兩位姐姐為了生計,一同入宮為婢,分彆在皇後的鳳和宮和順貴妃的長禧宮當差……”

蕭麟斟滿他們二人的酒杯,一杯放在白君臨手邊,一杯是自己的,他安放好酒壺,繼續著未說完的故事。

“那時候的皇後和順貴妃就已互相針對,互相對付,丁香的兩個姐姐就成了這兩個女人在後宮爭權奪利的犧牲品,明明是相依為命的兩姐妹,卻因為皇後和貴妃那陰險的鬥爭而犧牲,丁香的姐姐死不瞑目……”

“所以丁香發誓要為親人報仇,她能有今日的成就,都是她一點一滴努力過來的。”

蕭麟這故事講得很動聽,可白君臨聽完,隻默默地閉上眼睛,搖頭哀歎。

“她今日的成就或許會成為她今後的榮耀,可她的仇恨卻是她曾經、現在或將來的不幸,複仇可以理解,但不能跨越仇恨鴻溝的人實在太可悲。”

白君臨斂眉,垂眼望著桌上那杯酒,酒香醇厚,聞著有股甘甜的香味。

她不是丁香,也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所以無法親身體會丁香的痛苦。

白君臨這時也回憶起了出宮後丁香說的那句話,倘若你是我,做的選擇也絕對會和我一樣。

“這是她的選擇,她既然決定走這條路,就知道自己將來會有怎樣的命運。”

“所以你同情她,才會幫助她完成複仇的嗎?”

蕭麟有片刻的沉默,然後回答道:“是……我同情她的遭遇,所以選擇幫她,但我知道你看不順眼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不求你任何事,隻求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的意思是,我即使知道丁醫官的秘密,也要保持沉默是嗎?”

“可即便你想說,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因為你沒有證據。”

蕭麟這話不是挑釁,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可這在白君臨的角度,就是有挑釁的意味。

“放心吧蕭大人,我人生的目標不是去管彆人的閒事,也沒有那麼多的功夫去告發什麼人……隻不過,有些事情,如果我真遇上了,我也不會置之不理,好比這次順貴妃一事,我身為醫者,不會拒絕任何一個病患,不管對方是怎樣的人,是大善人,還是十惡不赦的爛人,在大夫的眼裡都是一樣的。”

白君臨將自己該說的都說了,她動身即要離去,離開前不忘再問了一句:“蕭大人若是無其他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她說完這句,一步也沒回頭地踱步離去。

“白君臨……多謝!”

她邁出房門前,少年很是突然地叫住了她,最後那兩個字說出口時,白君臨輕微側過臉來,盯了他有半秒,隨後便出了“芷蘭”。

房門被緊緊關上,蕭麟仍舊靜靜地坐著,他凝視桌上的酒杯,他們都未碰過一口。

但他也得到了白君臨的承諾,隻要她不插手他們的複仇,那麼一切都還是順利的。

蕭麟仰頭,一飲而儘那杯酒,神情惆悵,滿懷千萬思緒,卻無人可訴說。

白君臨才下樓梯,就在半道上遇見丁香。

她讓出了道,怎麼說蕭麟是食肆的客人,丁香自然也是。

“皇後被禁足了,順貴妃喪子之後變得鬱鬱寡歡,神誌不清。”

丁香經過她身邊時,告訴了白君臨這兩個消息。

“雖然沒有達到我的預期,但隻要那兩個女人遭到報應,我就覺得痛快。”

女子瞥了她一眼,宛若在炫耀似的,說完後徑直走上了二樓。

樓梯間隻剩白君臨一人,沒有旁人與她搶位,她下樓也頗為順暢。

白君臨走回房間,看見小月搬了張小板凳坐在門口。

“咦,小姐,你這麼快就回來啦?”

少女一見她,像隻小白兔似的蹦起來。

“你怎麼坐在這裡?大冷天的,當心著涼。”

“可是我就想等小姐回來嘛,大過年的,小姐還要被叫去當值,小月一個人在這裡孤零零的。”

“什麼孤零零的,不是還有蓮姨和周一陽嗎?你還成天和那孩子打打鬨鬨的,有什麼孤零零的?”

白君臨跨入門內,今日她沒有進宮,蕭麟也沒有說什麼,可見是他幫她請假了。

那她明日應該還是要正常回去的,這一想到今後要一直與他們打交道,白君臨的心裡就堵得慌。

她的職場生涯就不能簡單一點嗎?

即使職場生涯沒辦法,那至少職場上的人際關係也不要太複雜吧。

白君臨讓自己慢慢接受現實,這可不單單是職場,而且還是官場。

官場更是複雜,她今後要多加小心。

尤其是蕭麟和丁香。

白君臨休息了一晚上,隔日她起得很早,整理好就出門了,連早點都沒有吃,也沒等蕭麟,自己就先走了。

冬日的清晨總是昏昏暗暗的,亮得不明顯,興許是過年的關係,街上還沒有多少人,連趕早市的人都還未出來。

一夜溫度驟降,冰霜鋪麵,路上甚是濕滑。

白君臨每踩一步都極為小心,可這路麵上的濕滑哪裡是自己當心就能避免的。

“哇啊——”

一名裹得嚴嚴實實的婦女從一個小巷子裡躥出來,卻因行動過快,加上沒有注意腳下路滑,狠狠地摔了一跤。

婦女手挎著一個籃筐,裡麵的東西也掉了出來。

此人恰好就在白君臨前方幾步的距離摔倒的,所以白君臨很自然地上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