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好嗎?有沒有傷著哪裡?”
職業習慣,白君臨關心地問著對方的身體狀況。
“應該沒有……多謝姑娘了……”
那人動了動腳,一股痛感如電流般傳到大腦,她痛得叫了一聲。
白君臨聽到她的叫聲,試著扭了一下她的腳踝,隻輕輕一扭,婦人就痛得“不行不行”地叫。
“您可能是崴到了,來,我扶您起來。”
“多謝姑娘……可是我的菜……”
“您彆擔心,我幫您撿。”
“有勞姑娘了,您真是個好人。”
白君臨彎下腰去,將那地上的蔬菜一樣一樣地撿起,可剛拾起一塊土豆,她發覺不大對勁兒。
這麼一大早,早市上的攤子都還沒擺出來,那這個人的菜又是哪兒來的?
她若是賣菜的,可早市也不是往這邊走啊。
白君臨有了警覺,正要防備此人,卻還是晚了一步。
她隻感到脖子後麵被人重重打了一下,然後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她眼前就一黑,沒了意識。
當她再一次清醒時,她的手腳已被綁住,雙眼也被蒙住,嘴裡也被塞了一塊抹布。那抹布從她的嘴頂進她的喉嚨,有一股說不出的惡心感。
現在她什麼都看不見,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是誰綁的她。
但還有一點很慶幸,她的耳朵還聽得見,至少她還可以通過聽力來判斷周邊的情況。
“火哥,人呢?”
“已經在裡麵了,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不用了,公子都誇你辦事穩妥,必不會出錯。”
“就這麼信任我?我可是第一次抓這女人,萬一我抓錯了怎麼辦?”
這兩個對話的人,其中有一個聲音非常耳熟,白君臨豎著耳朵,很認真地辨彆著那說話女子的身份。
一陣推門聲,那兩人走了進來。
“對,就是她。”
即使白君臨被蒙住雙眼,丁香還是能一眼就認出她。
而白君臨也同樣聽出了那人的聲音,她沒有驚訝,反而認為這在情理之中。
“她好像醒了……”
火棘瞧著白君臨,說道。
“醒了嗎?”
丁香還有所懷疑,她一把解下白君臨眼上的黑布。
一道明晃晃的光線直接闖入白君臨的眼皮,她很不適應。
“果真醒了。”
丁香仁慈了一把,先讓她好好適應外界,然後他們再慢慢聊。
半晌,白君臨逐漸能適應四周了,丁香便走到她眼前,蹲下去與她對視。
“本來想在你醒來之前就殺了你的,省得夜長夢多,不過我們想了又想,我們不是土匪,總歸也還是有人情在,所以還是讓你死得明明白白些吧。”
丁香小巧彆致的臉蛋紅潤純淨,笑起來像極了天邊的雲彩,極為柔軟絲滑。
可就是這麼一張純潔絲柔的臉,卻說出這麼冰冷的語言,著實讓人後頸一涼,涼到頭皮都發麻。
白君臨嘴巴上的布還沒有取下,所以她此刻還不能說話。
她隻能用眼睛看著丁香,但她很理智,並沒有因為自己被綁而亂了陣腳。
“對不住了,白醫官,你知道我們太多的秘密,且公子又不想殺你,不管我怎麼費儘口舌,公子都不想動你,沒辦法,為了我們,為了公子,我們隻能請你上路了……”
丁香在她麵前,一字一句地說了清楚。
一旁的火棘雙手背在身後,很有耐心地等著。
“好了,可以送她上路了。”
丁香取下她嘴上的布,快速喂了一顆藥進她嘴裡,並狠狠捏著她的脖子,硬要白君臨吞下去。
“這是什麼?”
“這是我自製的毒藥,沒有我的解藥你是必死無疑了,但你放心,它會讓你痛痛快快地死去,這樣一會兒我們放火點燃這裡,你才不會那麼痛苦。”
“你們是想毀屍滅跡?”
“當然了,隻有你完全消失,我們和公子才能絕對安全。”
丁香拍拍手上的灰,轉身和火棘走出這間小木屋。
不過多久,白君臨就聞到一股煤油味,很快屋子就被一層火光包圍,還有一團一團的濃煙撲麵而來。
他們放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