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蕭逸在醫館養傷，醫館偏僻無趣，那人並不住這，也不常來，偶爾來時，就給他帶些話本之流的。

蕭逸調笑道：“不像養人，像養了個寵兒。”

那人思索片刻：“不是，養個寵兒還得叫人陪。”

但是下次再來時就帶的更多，還帶了把劍來。

那人給蕭逸道歉：“是我不是，忘了給你把劍，叫你荒廢武藝。”

蕭逸也不說其實自己武藝荒廢好多年的事，那人送了劍來，那他就沒事也在院中舞舞。

醫館的主人叫滿滿，按她的說法，她希望人生圓滿如月滿，故給自己取名滿滿。

蕭逸舞劍她就坐在院中的椅子上看，不像看人，活像看一把會動的劍，蕭逸也無所謂，舞個儘興就回到和她兩人對峙似的坐著。

蕭逸也覺得有趣，那人生的俊俏，卻沒什麼旖旎心思，連一些小姑娘明擺著的心思也看不懂，隻是他一個莽男子，不知有什麼好防備的，他又沒有斷袖分桃的癖好。

他本來是不在意的，隻是被人盯犯人似的這麼盯了幾日，也有些受不住了，那人下次再來的時候，蕭逸便打趣似的說：“這小姑娘看犯人似的看我，怕我做那等偷香竊玉的小人行徑不成？”

那人頗有些詫異的瞥了他一眼：“她從來不妨這個，你若敢做，她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也定是直到天涯海角都要追殺你的。”

蕭逸說：“天涯海角都追殺我，這麼護著？你喜歡她？”

那人說：“我待她如姊妹，自是喜歡她的。”

蕭逸倚靠在藥架子上：“彆裝傻啊，我說的是那種喜歡，男女之間的。”

那人斷然否定：“那就更不會了。”

蕭逸嘖嘖兩聲：“瞧著斷然拒絕的樣子，不知道傷了多少姑娘家的心呢？萬一人家喜歡你呢？”

那人還是否定：“斷無可能，不必再說。”

蕭逸是那種彆人叫他不說他就不說的人麼？他不是，他說的更起勁了：“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這樣貌雖比我差些，但也是數一數二的了，有人傾心，再正常不過。”

那人停下手中的事情，頗為古怪的盯著蕭逸，半響才道：“多謝誇讚。”

六

而後不知那人跟慢慢說了什麼，她總算不像盯門神似的盯他了，叫蕭逸鬆了一口氣。

又過了幾日，蕭逸好的差不多了，他也不好一直在這裡呆著，畢竟孤男寡女的，他也不自在。

那人專程來接他，滿滿在門口嘀嘀咕咕和那人說了好一會話，輪到蕭逸的時候，她馬上冷著臉“砰”的一下就把院子大門關上了，差點拍扁蕭逸的鼻梁。

蕭逸摸著鼻梁嘀嘀咕咕說小姑娘真凶，那人就在旁邊替滿滿說話：“你若少說幾句閒話惹她生氣，她也不至於這樣。”

蕭逸心說，得虧是他蕭大俠心思純澈，不然這擱誰身上誰不覺得他倆兩情相悅啊。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