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 沒有動靜。(2 / 2)

驚辭 雲知玄 4183 字 10個月前

整個大燕誰不知道他戟王相貌醜陋駭人,既然她知道又為何要答應嫁給他,見到他真容之後又作出這副被人強迫的模樣是做給誰看?難不成隻看中了這戟王府王妃之位嗎?

嗬,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沈驚辭噤若寒蟬,不敢說話,她得好好舒緩對這男人的恐懼,不然日後在王府一直躲避他也不是個法子。

元裴疾步走過去,往床上一躺,對她頤指氣使,“給老子脫衣服。”

沈驚辭哪兒受過這等子氣,害怕歸害怕,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隨即往邊上挪了挪,不想和他挨得太近。

元裴斜睨著她瘦削的背,戾聲道,“還要本王再重複一遍嗎?”

這一聲徹底激怒了沈驚辭,她索性起身坐到了桌前,半個眼神也不給他。

動不動就對她大呼小叫,冷聲厲色,還想讓她伺候?

沒門兒,憑什麼她要伺候待她態度如此惡劣之人?

一想到要與這人朝夕相處她就覺得窒息。她且忍著,實在忍不了她就找個法子跟他合離,從此一彆兩寬。

躺在床上的元裴抬頭瞧了她一眼,便合眼睡了過去。

今日兩人都被繁重的禮節折騰得不行,早就困意泛濫。

不一會兒,沈驚辭也趴在桌上沉沉睡了過去。

元裴中途醒來,將沈驚辭抱到了床上,彎腰給她卸去頭飾,脫掉鞋。在看到床上露出的元帕一角,他微眯眼眸,隨即將乾乾淨淨的元帕拽了出來揣在懷裡,又小心翼翼將沈驚辭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掉扔在地上,直到脫得隻剩褻衣才停手。

守在房門口的劉嬤嬤作為過來人狐疑地喃喃自語,“裡麵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吱呀——”一聲,元裴從屋中走了出來,經過劉嬤嬤和香兒時,將帶血的元帕遞給劉嬤嬤,輕聲囑咐道,“她太累已經睡沉了,你們莫要打攪她,進去將她臉上的妝卸去就行,明早再伺候沐浴。”

“是,王爺。”劉嬤嬤和香兒應下。

在皎白月色下,元裴的臉更顯詭異可怖。幸而劉嬤嬤和香兒作為下人不敢直視主子的容麵,若要是此刻她們瞧上一眼定會被嚇得魂飛魄散。

元裴囑咐完,徑直去了書房,以前他都是在書房睡,估計往後也會繼續在這裡睡。

翌日。

沈驚辭被香兒喚醒,劉嬤嬤站在床前一臉正色看著她,問地很直白,“王妃,昨夜洞房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香兒臉上一紅,劉嬤嬤怎麼能問這種問題。

神情懨懨的沈驚辭緩緩起身,忽然察覺自己身上隻剩下褻衣,猛地一驚,昨晚她不是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嗎?

雖然她很想知道是不是戟王將她抱到床上給她脫掉喜服的,可轉念一想,若是這樣問了,不就證明她沒有和戟王洞房嗎?

這在皇室可是不吉利的事情,若是傳到宮中,被怪罪對誰也不好。

沈驚辭想了想,眉眼閃爍,似有難言之隱,一字一頓道,“他不行。”

反正她隨意胡謅一句,他也不會少一塊肉,何況昨夜他那麼對她。

劉嬤嬤,香兒皆露出吃驚的表情,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王爺看起來高大威猛,沒想到竟是個不中用的。”劉嬤嬤歎了一口氣,“委屈我們小姐了。”

沈驚辭看著神情各異的兩人,莫名有些心虛,她怎麼會知道他中不中用,罷了,反正她不在意。

“王妃,朝兒煎藥去了,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香兒上前攙扶她下床。

“知道了。”沈驚辭道。

有時候她都不知道喝這藥有什麼作用,再怎麼喝,她整個人還是病懨懨,渾身軟綿綿的,常年冰涼的四肢也毫無回暖之意。

當年她墜入冰湖,若不是兄長最後關頭將她救起,她早就殞命思靜湖,何談如今之說。

憶起往昔上跳下竄的日子,她不免有些傷感。

“對了,王妃,今早王爺叫人傳話,讓王妃收拾妥當與王爺一同進宮奉茶。王爺在王府外等候著你呢!”

香兒出聲打斷了沈驚辭的回憶。

進宮?

說來也不怕旁人笑話,她長這麼大一直對外稱病,還未進過宮,說不憧憬是假。她一直好奇皇宮有多麼富麗堂皇,巍峨殿闕又有幾座。

沈驚辭回頭囑咐兩人,“今日可要仔細梳妝。”

香兒捧著兩件花色樣式不同的襦裙,詢問她的意思,“王妃,您挑一件。”

新婚頭幾日自然要穿得喜慶,沈驚辭抬手指了指緋色無紋的那件,“就這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