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死因(2 / 2)

慈悲岸 雲知玄 3719 字 10個月前

“謝王爺相助,玄姬告辭。”已然無事,不便多留,玄姬行禮告退。

高昶之目立於湖心亭,目送她離開,忽地想起許多年前在皇宮內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兒……隨即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可笑,玄姬怎麼可能是昭弋,昭弋早在自己父親的謀篡殺伐中逝去了。

回到春意閣,玄安見戈弋仍舊埋頭於書岸,道,“休息會兒,再學吧!”

聽到她的聲音,戈弋這才抬頭,有些懊惱,方才心思都在筆下,他竟沒察覺她已經回來。

戈弋放下筆,看向她道,“阿姐,請檢閱。”

玄安頷首,走至書案前,秉筆糾正他的錯誤,又說教他的問題所在,說了一堆不好,才道,“進步不少,比之前好很多,但還是不夠。”

玄安放下手中寫滿字跡的宣紙,對戈弋道,“舉一反三,既然學了這篇文章,我考考你稍微簡單點的,’同天下之利者,則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則失天下’,解釋其意。”(1)

“能同天下人共利者,能得天下;獨占天下利益者,失去天下。”戈弋回答畢,等待她的肯定。

玄安點了點頭,欣慰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你再練練字就下去吧!以後辰時,你就自己上來習文,我就不用每次讓花蕊下去叫你了。”

三樓皆是姑娘們的房間,戈弋一個男子獨自上來不妥,所以之前她都讓花蕊去把人帶上來,如今共處一段時間,戈弋的品性純良,春意閣姑娘們都看在眼裡,也就習慣戈弋老往三樓跑。再者,每次突發情況,戈弋沒經允許上三樓,都是直奔玄安的屋子,其他人的房門看都不看一眼。

戈弋:“好。”

稍晚些時候,玄安用了晚飯,剛上來沒坐一會兒,就有丫鬟跑上來敲門,說有與她相熟的人找她有急事。

與她相熟,又這個時辰來找她的人,除了廷王府的人,她猜不到還有誰。想來應該是夏棠的事情有了眉目,派人來告知她。在看見來人是高昶之時,玄安有些詫異,不想是他親自前來。

高昶之坐在廳堂,九娘知道他身份,為他添了熱茶,一直好生招待著。

玄安坐到高昶之對麵,小聲問,“王爺,可有什麼消息?”

高昶之喝口茶,潤了潤嗓子,正色道,“你口中的那個夏棠,自離開許家後,就去了官衙報案,那官吏一聽與韓商有關,就沒接這個案子,他們都不想得罪安昌侯,但夏棠姑娘執意要立案,隨後這件事不知怎的傳到韓商耳中,他便派人去跟蹤夏棠姑娘,將人給綁了帶回安昌侯府……夏棠娘子在安昌侯府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後麵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拋屍隻不過是想警告春意閣不要試圖報官,因為報官沒用。”

“豈有此理。”坐在邊上的九娘聽到夏棠的死因憤怒異常,拍桌而起,複又坐下。九娘歎氣,“為何好人不長命,這壞人倒是叱吒世道,老天真是不公啊!”

九娘又道,“廷王,您是皇子,就不能在皇帝他老人家麵前說說韓商這個畜牲的行徑,讓皇帝好好懲治他嗎?”因為憤怒,九娘一時忘了身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她不理解為何高昶之為何對這些民間不公之事坐到視若無睹。

高昶之無奈道,“本王不是不想管,而是有些事情牽扯的利益太大,牽一發而動全身。”

就拿上次韓商鬨出的那樁命案來說,皇帝也就驅逐他出京一年,往好的說,是懲戒他,說難聽點就是讓他去彆處逍遙快活。況且還是因為這樁命案牽扯到京都的一戶富商人家,那富商根本不怕事兒,把此事鬨得極大,皇帝才不得已將韓商驅逐出京都一年,讓他好生反省悔過。或許皇帝早就對安昌侯府一家動了殺心,但有什麼東西讓他忌憚而隻能隱忍,這無從得知。

玄安謝道,“多謝王爺相告。”

高昶之一本正經道,“不必言謝,說來還是本王占了便宜。”

“時候不早,本王便不多留了。”高昶之起身欲離,驀然想到送出手的畫,回頭問玄安,“畫可有看?”

“未曾打開過。”玄安回道。他不說,她都忘了這件事。

高昶之頷首,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回了屋,玄安讓花蕊把昨日高昶之送的那副畫卷給拿來。展開畫軸,入目的是一身著華服的女子於紅綢間飛繞,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她就會從畫軸中飛出。再細看女子麵容,與她酷似,原來畫中的是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