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現在京都都封城了!”白衣男子顯然對他全然無知此事感到詫異。
灰衣男子撓頭疑惑了,“一個安昌侯哪兒來這麼大的權勢,死個兒子就得封城徹查?那是不是死了老子就得封國?”
白衣男子左看右看,隨後察覺沒有什麼奇怪的人,才壓低聲音道:“你小聲些,待會被有心人聽去,你腦袋不保。那安昌侯,皇帝都忌憚三分,聽說就是他向皇帝請的聖旨封城徹查,現在正挨家挨戶盤問呢,約莫待會兒就輪到春意閣了。”
“那我們還不趕緊走?待會查過來怎麼辦!”灰衣男子聽他說馬上查到春意閣,想都沒想直接起身就準備往外走。
白衣男子身子下意識往他的方向伸,罵道:“你他娘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回去他們就不查你了?”
灰衣男子轉了轉眼珠,重新落座,“說的也是。”
白衣男子神情悠然,雙手盤在桌上,頭湊近對麵的灰衣男子,說道:“反正誰也逃不掉,不過我還是挺佩服那人的,安昌侯世子都敢殺,了不得,了不得。京都韓商手下的冤魂估計得感謝他十八輩祖宗。”
又聽了個全然的九娘在他們身後突然開口出聲,“聽你們說,還挺解氣的。”
白衣男子道:“九娘子慎言。”
九娘吐掉嘴裡的瓜子殼,嚷道:“那你們怎麼不慎言,幾個大老爺們兒,一早上在我賬台前嘰嘰歪歪,我聽了一早上,還不能讓我插幾句嘴?”
白衣男子無奈賠笑道:“是是是,九娘子說的是。”
如常男子打扮的玄安下樓看到九娘口沫橫飛,與靠近賬台的那桌客官交談,便走到賬台問九娘,“發生什麼事兒了?”
九娘探出上半身,湊到站在賬台外的玄安耳邊低語一句,“韓商那個畜牲死了!”
“可信?”玄安有些意外,身子往後傾,直直盯著九娘看。韓商怎麼說死就死了,她以為天都不想收這個惡人,讓他橫行世道這麼久。
“八九不離十。”九娘招手示意她靠近,繼續在她耳邊低語,“聽說是被人閹了,然後給大卸八塊死的,屍塊都被野狗啃地差不了。”
聽九娘描述韓商的死狀,玄安突然想起自己曾和戈弋說過韓商這種人最好是先閹後殺,再大卸八塊。
想到戈弋,玄安驀地向後退半步,睜大眼睛。
不可能,韓商怎麼可能是戈弋殺的。戈弋沒有那個能力,他現在看起來也就和十歲的孩童差不多,怎麼可能有能力對付昨晚的韓商三人,就算他們三人醉酒,他也是以一敵三也是敵不過的。
九娘看著玄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道:“你怎麼了?你聽到這個消息不高興嗎?夏棠許嵐的仇有人替我們報了。”
玄安強裝鎮定道:“自然是高興的。”
聯想到戈弋昨夜的異常,她又難免將他與此事關聯起來,若真是戈弋所為,她不會責怪他,畢竟她也希望韓商這樣的人去死。但是這殺韓商所帶來的後果,春意閣承受不起,他也承受不起,她不希望任何人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