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極薄,鼻梁挺拔而高,杏眼大而圓潤。
笑起來有種顛倒眾生的、雌雄莫辨的美。
路小星覺得,時輕陽受寵也是有些道理的。
活潑又漂亮,誰不喜歡呢?
但是時家父母就很過分,捧一踩一最垃圾了。
時輕陽漂亮能乾。
時暮雲半點不差啊。
時暮雲是那種端莊穩重的美,窈窕淑女,不外如是。
路小星看著時輕陽年輕漂亮的臉,心裡默念聲罪過,這才大聲懟她:
“爸媽對你如此溺愛,難道是恨你嗎?”
時輕陽沒料到路小星嘴巴如此之毒。
也可能是沒料到自己的魅力失效了。
總之她很氣憤,沉默退場了。
打嘴炮,她不擅長。
聰明人不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過度糾結。
“都是一家人,吵成這樣算什麼事!”時父將白瓷茶盞狠狠砸在桌子上,巨大的噪音瞬間終止了這場鬨劇。
見所有人都噤聲後,他才滿意道:“我們聊回正事。”
路小星掃了掃時暮雲,見對方臉色平淡,風輕雲淡,不受影響似的,她也收斂了脾氣。
小說裡有句話形容路小星形容的很對。
【慣會窩裡橫!】
路小星在外人麵前怯懦,在她視為自家人的麵前,那可是八麵威風,囂張跋扈地不得了。
“父親您說?”時暮雲恭敬如初。
“市中心那塊地,暮雲你就讓給姐姐吧。”時父斟酌片刻,說出來的話依然不討喜。
時暮雲神色淡漠,她低下頭,烏黑濃密的頭發遮擋住大半臉頰,“我要是不呢?”
“那就當我們沒你這個女兒。”時母惡狠狠道。
時暮雲渾身發冷,想來地獄也不過如此。
新婚第一天,得知自己的妻子是個水性楊花的主。
三日回門,父母不關心自己的婚姻順遂與否,隻一心一意瞄準自己手中的錢財。
更甚至,用斷絕親子關係威脅。
嗬嗬。時暮雲冷笑。
短短數日內,自己成孤家寡人了。
她倒也不在意,隻慵懶地撩撥劉海,漫不經心道:“這塊地,隻能是我的。爸媽要是不高興,那我走就是了。”
時暮雲轉動輪椅就要往門口走。
時母慌張了,事情還沒談妥呢,可不能把時暮雲這個金餑餑放走。
她悄悄向時父使臉色,示意她攔下時暮雲。
時父也著急,他是真心希望時輕陽能拿下那塊地,全力施展身手。
他急忙起身,追上時暮雲,一臉慈愛地挽住時暮雲的輪椅,親切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血濃於水的親情怎麼會說斷就斷。”
路小星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他搶走了時暮雲的輪椅,也不搭話,隻雙手抱胸,傲然地站在一旁。
“暮雲,你看那塊地。”時父把人推到客廳,就將話題扯到市中心的土地上。
“沒得商量。”時暮雲語氣淡漠,強硬不容抗拒。
“那你要是經營不善,虧本了怎麼辦。”時父開始來軟的。
“使用權在我老婆,賠了就賠了唄,又不是什麼大事。”路小星看不下去了,大大咧咧替老婆說話。
時父冷汗涔涔,依舊不忘為大女兒爭取資源,他斜睨路小星,“一看你這孩子就沒做過生意,市中心那麼重要的項目,經營不善,可是會破產的。”
路小星無視他的嚇唬,隻淡淡道:“你怎麼這麼肯定,我老婆經營會破產?”
時父的笑容撐不下去了,“我生的女兒我清楚,她就是個廢物。”
路小星聳聳肩,說不出話。
時暮雲發話,“我競標下的土地,我自負盈虧,天大的問題我自己擔著。”
她聲音不大,卻很有分量。
震懾的時父時母說不上話。
路小星悄悄比起大拇指,老婆好樣的,人就是要自信。
自信的小O最有魅力!
“絕對不會連累時家。”時暮雲極輕極淡地補充道。
“你可說到做到。”時母陰森森開口,“彆拖累你姐姐。”
“不會。”時暮雲信誓旦旦。
“我辦事,你們放心。”
“告辭!”
她輕轉輪椅,出了客廳。
時父時母這次沒留人。
兩人巴巴湊到路小星麵前,笑嗬嗬道:“家裡姐妹關係不好,你見笑。”
路小星擺手,“她們關係挺好的,至少我老婆待她挺好的。”
“這……”時父時母麵麵相覷。
“嶽父嶽母,下次見。”路小星笑容滿麵,眼底卻一片冰冷。
“下次見。”兩人心虛道。
時暮雲走得早,不知後續。
她隻覺得,路小星雖然花心,但大體上是懂分寸的。
看在路小星還算聰明的份上,可以多給她筆零花錢。
時暮雲打開手機,聯係秘書,示意她將婚姻合同的經濟補償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