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我該怎麼辦？他殺了敏恩！難道我可以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嗎！”江幼寧崩潰大喊。

“程某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江小姐，人生苦短，就算你大仇得報，那又如何？逝者已矣，你們終不能再相見。”程恕頓了一下：“但程某有辦法讓你重新見到愛人。”

“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讓敏恩重新活過來？”

“江小姐，你高估程某了，死而複生？程某是沒有那個本事的，但我可以讓你見到另一個完整的方敏恩。”

……

“香爐設在季府？”江幼寧怒極反笑，“程恕，我不會和你做這筆交易的。就算拚儘全力，我也要殺了季鈞儒，再去和敏恩重聚。你現在讓我進季府？不覺得可笑嗎！”

程恕神色不變：“江小姐，再好好考慮一下，五年的時光，錯過就沒了。”

江幼寧鐵了心，並不答應程恕的提議。孫青禾看向程恕：“師父，怎麼辦？”

“三十年，我可真不想放過啊，”程恕微微一笑，“青禾，給江小姐配副藥吧。”

……

“江小姐，喝藥吧，你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過兩天你就可以走了。”孫青禾端了藥進屋，江幼寧一飲而儘，喝完後頓覺有些頭痛，耳邊傳來孫青禾的聲音，忽遠忽近，聽不真切：“江幼寧，季鈞儒被打之後，你和方敏恩離開了上海，去了北平……方敏恩被誤殺……”

第二日程恕又來了，笑問：“江小姐，考慮得怎麼樣了？”

江幼寧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記得。她盯著程恕的眼睛，許久才答應：“好，我願意和你交易。”

……

江幼寧倏地睜開眼睛——原來，她這十年就是個笑話。

“季鈞儒害了敏恩，我卻給他生了個孩子。”

程恕篡改了她的記憶，把她的血滴到木牌上，謊稱人偶依附木牌，千萬不能毀損，否則會傷害到敏恩，其實木偶上封存的是她的記憶，如今木牌已毀，她想起了所有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