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紫宸殿人散得差不多後,顧素衣眼瞧著榮夫人跟姬令他們陸續離開了。
姬令絕對不做有損自己利益之事,後麵也沒有多說。
徐柏向傅容雪點頭,他把大殿門屋外的人也給支開去。
顧素衣拂了一下自己的頸後發,傅容雪看著他的脖子,忽而……傅容雪湊近他,低下身在他耳畔問道:“你對榮夫人說了什麼?”
大殿內人已經空了,隻有一張巨大的龍椅。
他站在那高台之上俯瞰朝堂之下,一股子不適應襲過來,他笑著說:“沒什麼,也許你不用心煩了,那虎符不拿便是……”
但顧素衣感覺不對勁,他回眸望過去,隻見傅容雪那雙眼睛跟平素有點不大一樣,他有點兒講不出話,又說:“這裡是紫宸殿,你不會?”
傅容雪已經將他困在了龍椅跟自己雙臂中,他將話說得直白明顯,乃至於有點沙啞,讓顧素衣身子本能顫栗,幾乎不能動彈。
他想……?
顧素衣一股熱氣衝上頭,他馬上要走。
傅容雪貼著他的頸側,低語道:“讓我做,我要做。”
顧素衣:“……”
他有點腦袋發麻,心想這裡可是大臣們商議朝廷正事之處!
顧素衣去推傅容雪,不讓他解開自己的腰帶。平時嘴有多能說,現在就有多彆扭。
以前說的那都是私房話,他跟傅容雪在房間內怎麼說都行。
但如今是在莊嚴肅重的地方……
顧素衣小聲警告:“回去,回去……”
高高的大殿上掛這個牌匾,上頭寫著謹言慎行四個大字。
顧素衣看得一陣心惶。
傅容雪急切地去找顧素衣的嘴唇,他堵住顧素衣那張他覺得喋喋不休的嘴,心中隻是想一些事,那其實或許更複雜。
他視為使命的皇權江山為什麼要這樣子對他?
他甚至在顧素衣耳畔呢喃:“這就是你想跟我說的真話?嗯?”
顧素衣體力沒傅容雪好,後者平素都是照顧著顧素衣,裡裡外外都熟悉得很。
顧素衣皺眉,心罵,傅容雪這混蛋!
傅容雪壓著顧素衣,就在龍椅上抱住了他。
後者不得已,他揪住傅容雪的頭發羞憤道:“傅容雪!”
傅容雪有點心煩,力氣也大。他心想從前,他與傅宣一同舉杯共飲,發誓彼此是一輩子的兄弟,但兄弟似乎沒把他當人看。他撕咬著顧素衣的嘴,鉗住他的下巴不許他動,又是逼問:“你叫我什麼?”
傅容雪胸膛起伏,他又問,“傅容雪?我不是說了不許叫我全名的嗎?”
顧素衣要被掐得疼。
他心道這死混蛋,今天怎麼這麼凶?
他力氣鬆掉。
傅容雪聽不到他的話,他手掰過下頜與顧素衣深吻,把他所有的話給堵了回去。
然後不死心逼問,“你叫我什麼?”
顧素衣根本話都講不出來。
屋外有叮叮當當的風鈴聲響,是屋外巡邏的宮女身上發出來的。
顧素衣緊張得很,他認命地喊了聲:“好哥哥……好夫君……”
傅容雪差不多清醒了。
但想鬨。
兩個人衣裳齊整,傅容雪壓著顧素衣的腿,他直接把對方抱了起來放到自己身上。
顧素衣驚呼,“你——”
傅容雪抬手就把顧素衣的發髻給解開,他慢慢地親他,手也撫摸著顧素衣垂落在肩頸之間的青絲,動作輕柔又深情,他哄著說:“乖,就今天,陪我一下。”
顧素衣選擇順從,傅容雪情緒如這般外露,比較少。
他心想擁朝怕是真的要變天了,如果連傅容雪都不想乾了,那整個擁朝的覆滅怕是要更快。
這隻是一個縮影而已。
傅容雪察覺到了他的走神,他特彆近地靠近顧素衣,問他在想什麼?
顧素衣無意識攥緊了他的衣擺,便說:“我咋感覺我惹禍了?”
傅容雪眉心皺了下,聽他這句話有點搞笑,同時有點兒惆悵。
還覺得緊張。
他摸顧素衣的眼角,說道:“彆怕,你可以的。”
顧素衣飄起一雙淚眼瞪他。
傅容雪太凶,他含不住。
他衣服半垂在脖子上,他一向不能抵抗傅容雪的攻勢跟任何耳邊的情話,稍微說兩句,他就陷入無邊的思緒。傅容雪喜歡使壞,顧素衣也沒跟他說過,自己是挺喜歡他那些小心思的。
隻是他沒想到,傅容雪就在龍椅上要他。
顧素衣心想,傅容雪在想什麼呢?
他抱住傅容雪的腰,臉色有點潮紅,便是說:“你輕點啊……”
傅容雪淺笑,用力更狠。
那笑容又放縱又陰森。
顧素衣瞧見了,他覺得傅容雪又在想壞事兒。
這人是個焉壞疙瘩,他做夢都難以想象,傅容雪會出格到這個地步,他問:“你……?”
傅容雪一個勁兒堵他的嘴,他挑眉說,“就這樣啊……”
直到月亮已經升起,傅容雪逼問顧素衣要乾什麼。
顧素衣極其無奈在傅容雪耳邊說就剛才那個地方,傅容雪才說:“我不想當傅宣眼中的狗了,是他不配。”
顧素衣肚子有點脹,他額頭都是濕汗,敷衍地嗯嗯點頭。
好累啊。
傅容雪就是瘋子。
哪裡舒服了?
隻有傅容雪心滿意足地爽了,他倒是暈頭暈腦。
顧素衣在短促的喘息中一度昏死,等到他醒來,卻已經是在回寧安府的馬車路上了。等他想起傅容雪剛才做的那些事,他著急心慌地說:“謹言慎行,你哪裡謹言慎行了?”
顧素衣炸毛,隻見傅容雪渾然跟個沒事人一般,他竟然……竟然就在……
這死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