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雪是想保護自己的兄弟淩若風的,對方是一身正氣的英勇將軍,他有點怕這凶悍的惡婆娘把他兄弟給搞死。
傅容雪翻牆下去,隻見傅雪寧把姚金池一排門牙都給打掉了,他躺在地上,不住地哀嚎。
“你瘋了!我招你惹你了?”姚金池話剛出,一個高挑的身影便立在了他麵前。傅雪寧有點怵發火的顧素衣,她忙走,趕去拉自己的弟弟。兩姐弟雖然吵吵吵,可關係本質上還是不錯的,傅雪寧甚至後退了好幾步,她叨了句:“你想死啊?還不快遠些。”
顧素衣生平最不喜歡調戲他人之人,上一個對他產生莫名其妙臆想,犯了神經病的姬臣已經是送上了西天。他早就聽說姚金池一直對柳茹圖謀不軌,逼得杜岑養了兩隻狼來防身,而且如何投鼠忌器,拋妻棄子……
他聽杜岑說過了,這姚金池動了歪心思,打算賣掉自己的妻兒來抵債。不得不保全兒子一家子的楊明妹妹姚氏迫於威嚴,隻能身死。
如果她不從,她哥哥楊明就活不下去了。
背後罩著的人,自然是陳晗,他坐擁金山銀礦,肆意開酒樓,賭場。
按理來說,水災過後,傅宣腦抽歸腦抽,銀子總還是撥下去了的,但那個深坑跟八十歲的孫太婆無家可歸,該得到的救濟一分錢沒拿到,這就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問題了。
顧素衣抬手就真的卸掉姚金池的臂膀,便問:“哪條狗讓你這麼威風的?”
姚金池理直氣壯,他咬牙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魔頭,說葉盟顧素衣,他是我認識的人,你若是有心,便放了我,我讓他不追究你。”
顧素衣噎住:“………”他話都接不下去了。
講下一句,那是罵自己。
姚金池見狀,又說:“我所言非假,今日你若是放了我,我說到做到,絕無半句虛言。”
顧素衣深吸一口氣,後麵葉非來了,他道:“葉非,把人綁了。”
傅容雪簡直笑瘋,肩膀憋得一顫一顫。
傅雪寧趕忙推著弟弟走人。
杜岑不知道從哪裡抄著個掃帚給隻豹子一般竄了出來。
顧素衣趕忙避開!
片刻鐘後,杜岑拿著掃帚一棒子敲在姚金池的腦袋上,她罵道:“你他媽的敢騙我!讓我去偷臨安府的方子也就算了,我娘哪裡是被赤北門的人抓走的,分明是你夥同那說葉盟的惡漢欺負我跟我娘,我殺了你!”
杜岑紅口白牙,她身形利索,重重狠狠地踢到姚金池的要害處。
姚金池猝不及防,杜岑力氣有限,踢著踢著便沒力氣了。
他說:“老子就不該忍著,本來看你年紀還小……”
顧素衣抬腳就踹他臉上,冷冷質問:“你再說一遍?嗯?”
眼神冰冷。
姚金池笑意凜然,他道:“顧素衣來了。”
喬烈星聽到打鬥的聲響後想救姚金池的,可他看見了顧素衣,又是轉身便跑。
其實,姚金池都看到了喬烈星了,隻不過對方揚長而去。
他喊:“顧素衣!你他媽忘本啊?!老子給你出錢又出力,你竟然誆我!真是枉為君子。”
顧素衣:“……”
杜岑眼神心中充滿對顧素衣的崇敬,好像是星星眼。
她嘲笑道:“你眼瞎啊,你麵前的這位美貌公子,那才是顧素衣。”
姚金池:“…………”他的臉紅紅白白,好像是變色龍。
兩瓣嘴唇自動禁言一般,黏住了,然後就一句話也講不出來了。
杜岑說:“就是這狗東西說我家的狗是被你打死的,他還讓我偷換換中藥的方子,說是他認識你,特意來送藥的。我以為……”她鞠了一躬:“對不起,你彆誤會徐冽,徐冽心軟放我進去的,我願意一命抵一命,現在就以死謝罪。”
傅雪寧反手便是一個巴掌甩杜岑臉上,她罵道:“你娘怎麼教你的?少自以為是!你恨錯人了,你不該找寧安王傅容雪,應該去找陳國公府,旁人說什麼你便信什麼,你以為你是誰?以死謝罪,你以為你的小命值幾個錢。”
杜岑心中早憋屈得很,她罵道:“我認錯也是錯,不認也是錯,你們殺了我啊!殺啊……殺啊……”
顧素衣出聲:“不殺,你隻是太年輕,我佩服你有勇有謀,膽子大。你若是願意,入說葉盟跟葉非一起做個伴如何?”
葉非眼神微凜,便道:“萬萬不可,大師兄,說葉盟內憂外患,都管不過來了。”
“我不回幽都了,葉非你這樣便是難當大任,師父薑遲遲早有一日……”顧素衣又道,“事情就這麼決定了,那毒也不是不能解,隻是……”
杜岑對葉非那是一見鐘情,可惜對方是個冷麵公子。
她說:“我答應你!”
葉非:“我拒絕!”
……
傅容雪去拉顧素衣的手,偷偷側耳低語說:“你是給人家物色未來夫婿嗎?”
顧素衣老煩傅容雪的那點八卦心,他掐了一把對方的腰,轉而一想又好像覺得有道理,說不定杜岑會是未來的皇後也說不定呢……
他沒好氣說:“少管閒事!”
“我認識顧素衣,顧素衣是我認識的人。”傅容雪認真重複了一遍姚金池的話。
顧素衣:“……有病早點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