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學長是八個人裡唯一的大四學長,另一個跟我一起行動的學姐是學生會的副主席,今年大三;他們兩個比其他人都要年長,本來和社團也沒什麼關係,是聽說了穿越的事後要來盯著我們的。”
之前和向璈交流過的女生此刻又和白孚一起在路邊聊上了,雖然白孚理解不了大學及其相關名詞的含義,但反正是打發時間,就當聽故事了。
“他們不可能是無緣無故來幫你們的吧?”
“嗯,差不多,我們的父母輩很熟悉,但我們之間的關係也隻是看上去很熟,”那個女生悄然壓低了聲音,“不然也不會沒完沒了地鬨分歧了~”
白孚卻在心裡默默吐槽道:“誰知道你們鬨矛盾是真的假的,萬一是演給我看的呢?”
不過出於禮貌,她沒有表露出自己的情緒,隻是隨口轉移了話題,“其他人呢?”
“都是出於愛好聚齊在一起的低年級唄,我算是為數不多有戶外探險經驗的了,誰知道這裡大部分成員都是人菜癮大呀!還被那個主辦方給騙來這個世界了,我可真是被坑慘了!”
後麵又是一連串的抱怨,白孚暫時離開,安排運輸的幾個人換班——這幫人缺乏防護裝備,無法長時間在輻射環境中行動,她隻好把人分成兩組交替搬運。
一開始白孚也想過把基地車的小車帶出來給他們用,但轉念一想這幫人的忠誠度可靠不住,萬一趁自己不注意把車騎走了可就虧大了。
不過兩條腿的搬運速度實在太慢,白孚乾脆找向璈要基地車的駕駛權限,想把基地車從河邊開過來;但向璈也擔心白孚第一次駕車會撞上什麼東西,又跑下來一趟專門替她開了車。
“算了,我還是把駕駛室的權限給你吧,”剛準備上去的向璈忽然又停下腳步,“萬一那幫人又打起了另外的主意,你就直接一腳油門創死他們!”
白孚當然乾不出這種事,於是她倚在基地車的門口盯著他們乾活兒,生怕會出什麼事,結果又過了一會兒,輪到向璈打報告要她幫忙丟牛羊,她隻好鎖了門讓他們運到門外即可。
“所以這家夥人呢?”已經搬運完最後一隻羊的白孚望了望漆黑的天空,又回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養殖農場,“怎麼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向璈她不會出什麼事吧?”
還沒等她進入石頭房子搜索一圈,山崖底下又響起了古怪的異響,白孚隻好相信以向璈的實力不會出什麼事,隨即便順著繩子滑落到了地麵上。
“怎麼了?”
“我們少了一個人,”學長又重新清點了一遍人數,確定他們這邊隻剩了六個人,“說起來,從剛開始搬運的時候好像人數就不對勁了。”
白孚也環顧了一圈,發現失蹤的人是上次向探索小隊汙蔑自己的那個女生,估計是怕自己會帶著槍來報複她,所以趁分配工作時獨自逃了。
“這個蠢貨,以橙區的輻射程度,她跑不了多遠就會上吐下瀉了,”白孚環顧了一遍四周,沒發現有熟悉的身影,“我勸你們也彆去找了,天快黑了,亂跑隻會增加損失的人數。”
“可是……”
砰!
附近忽然驚起一聲槍響,白孚立刻躲到基地車的側麵,隻探出一雙眼睛來觀察情況;而那幫人則是飛快地回到了水泥安全屋,連白孚留給他們的羊都沒帶走。
“喂,你們是在找同伴嗎?”深綠色的身影瞬間包圍了這片區域,一個魁梧的家夥走了出來,手裡還拎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糟了,是蝗蟲組織!
白孚可不敢和他們硬碰硬,直接打開車門躲進了基地車裡;而安全屋裡的某幾個人在看到這一幕後立刻嚇得尖叫起來,成功吸引了蝗蟲士兵們的注意力。
“原來是躲在這裡當起了縮頭烏龜呀,”魁梧的頭目揮了揮手,士兵立刻遞上了一挺火/箭筒,“乖乖出來,不然我就把你們炸上天~”
“抱歉,就讓你們替我吸引一下火力吧,”白孚悄悄地溜進了駕駛室,準備獨自駕車去找向璈,“永彆了,我會永遠懷念你們的。”
“等一下頭兒,他們的麵部信息都對不上,”另一邊站出來一個拿著掃描儀的士兵,“我們從老獵人記憶裡提取的畫麵中,沒有一個是能跟他們對應起來的!”
記憶提取?!
白孚恍然間想起了在黑市的經曆,那時胡老板也想用這一招從自己的記憶中提取核心資料,如果蝗蟲組織和胡老板背後是同一股勢力在支持他們,那麼蝗蟲組織有這項技術也實屬正常。
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從老獵人記憶裡捕捉到的麵孔……不就是自己和向璈嘛!
“人在車裡!”頭目頓時反應過來,將火/箭筒瞄準了停在安全屋後方的基地車上,“彆想跑!”
吱——
白孚沒給他這個機會,一腳油門下去讓基地車向著蝗蟲頭目橫衝直撞過去,幾十噸重的鋼鐵巨獸幾乎瞬間吞沒了來不及逃走的士兵們,甚至連水泥屋都被撞塌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