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隻覺得她在糊弄鬼,傳送秘密情報這種事肯定要提前通過氣,怎麼可能連日期都沒核對和就擅自跑回來送情報?這不純粹等著挨罰嘛!
“臨時轉移地點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對吧……”
幾句蒼白無力的解釋過後,白孚還是決定抓緊時間直奔下一個警察局,畢竟三個小時的限製結束前,這幫士兵應該不會把自己強行抬出去,因此還是趕緊找人吧。
咚咚咚——
“內個……你們好,”白孚緊張地打了個招呼,然後在所有人的注目下重複著那條唯一的線索,“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腦門上有彈孔狀疤痕的警察隊長?”
望著眾人麵麵相覷的反應,白孚的心又涼了半截,她抿了抿嘴唇,還沒等在場的人給出答複,就準備去尋找下一個警察局碰運氣。
“喂,你是在找我嗎?”
聽到回複的白孚心中瞬間重燃起希望,她猛地停住腳步,身體還未做出具體的反應,頭就先急不可耐地扭了過去,然而當她看到與她搭話的人既不是警察,更沒有伊萊瓦所描述的特征時,茫然的感覺瞬間讓她愣在原地,眼中滿是洶湧的失望和警惕。
“哈,我不太像你要找的人,對不對?”
那人戳了戳自己的腦門,白孚眯起眼睛仔細看,其實也能隱約看出那裡的皮膚紋理和周遭的不太一樣,但又的確找不到形似彈孔留下的疤痕。
“不過我可是城裡唯一符合你描述特征的人了,隻是疤痕早在幾年前就因為某些原因被去除了,而警察也有一段時間不乾了。”
白孚還是警惕地和她保持了一定距離,口說無憑,誰著到這借口是不是她現編的。
“你不信就算咯,反正要找人的是你,”那人見白孚不為所動,就假裝要離開這裡,“你也可以去其它幾個警察局再問一圈,不過我敢肯定你不會找到第二個人了,畢竟可不是每一個幸運兒都能被子彈打中腦袋卻不死的。”
白孚並不擅長當場作出決斷,然而她並不能現場詢問向璈的意見,緊盯著她們的士兵可都以為她才是負責領導和傳遞消息的那個,如果這時候出了岔子,能不能平安走出這個門都難說。
怎麼辦,怎麼辦,搞到了急中生智的時刻!
“不管你信不信,再不說話我可要走了哦~”
“停,我相信你,”白孚沒有掏出那封密信,而是清了清嗓子道,“副部讓你明天傍晚六點去一趟居留六區,碰麵的口令會有另外的人通知你的。”
副部是伊萊瓦曾經的稱呼,但不同於管理者這個避難所特有的稱謂,在聯邦總部裡可以有無數個副部,根本不會引起士兵們的警覺;至於對方能不能聽懂,自然就是分辨她身份的辦法了。
“好,”那人笑了一下,“我記住了。”
“事情辦完了,諸位,”白孚終於鬆了一口氣,對著隨行的士兵們擺出勝利的姿勢,“現在你們該護送我們出城了,對吧?”
“真沒想到你們的見麵對象居然是糧食署的處長,”領頭的中士小聲嘟囔了起來,“不過我怎麼覺得你們不像是很熟的樣子呀?”
“第一次做這種任務不行嗎,怎麼,還不許彆人有實習期呀!”完成了任務的白孚都有膽子還嘴了。
“誰會派實習的乾這種工作呀,”中士也不客氣地懟了回去,“我看你們這就不算什麼秘密情報,害的我和兄弟們白緊張一場。”
“緊張是好事,這說明你們的防衛工作足夠嚴謹嘛,”剛才一直注視著那人的向璈終於回過神,幫著白孚解除了衝突。“等下次彙報工作的時候,我們會為你多說幾句好話的。”
“這還差不多!”
白孚卻注意到了向璈的反常,她故意走慢了幾步,卻不回頭,隻是用很小的聲音多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什麼,”向璈的神色恢複如常,“隻是覺得我們或許不該……不,沒必要質疑已經發生的事,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