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怎麼不去問我旁邊的陸鹿了,她是半路上車的,嫌疑度高得一批好嘛~
白孚默默對副手拙劣的演技感到悲哀,估摸著回去肯定要被魯蒙斯一通訓斥了,不過話說這幫人怎麼老往自己身上使勁,難不成這場戲真就是為自己一個人演的?
然而不管白孚此刻身處如何危險的境地,她都沒有就此逃跑的打算,原因無他——非不願也,而不能也,她又沒有向璈那種強悍的行動力,否則早就找機會翻牆跑了。
也罷,敵不動我不動吧。
“啾啾——”
沙沙沙——
低矮的灌木叢中突然鑽出一個身披樹葉的“野人”,手裡還攥著一個同樣被樹葉包裹的望遠鏡,目送著那隻叼著麥粒袋的北極燕鷗飛入城中。
“果然,是來自城內的圈套,”野人身邊又鑽出一個帶著熊皮帽子的家夥,隻是手裡沒拿望遠鏡而已,“幸虧白孚沒上他的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領隊,要我說那‘北極熊’就純純缺心眼,他自己下的毒怎麼可能把咱們給套出來?”
“怎麼不可能,陸鹿跟著進城了,白孚可能會覺得我們也跟在附近,甚至進一步認為是我們投放的輻射結晶,加上北極燕鷗留下的線索,萬一她為了幫我們有所行動,不就剛好被‘北極熊’抓住把柄了?到時白孚被抓了,難道我們要袖手旁觀不去救她?”
“可是她沒這麼乾耶,還是說那小鬼不想幫我們?”
“我倒覺得是情報部的人在安排上出了問題,”燕皎簡單思考了一下,同樣覺得這個計劃很奇怪,“仔細一想,最佳選擇不應該是白孚在城內、向璈被外派嗎?隻有向璈才可能主動去做風險極大的事,白孚就算想乾……說難聽一點,她有這個能力嗎?”
“您的意思是,這一套本來就不是為白孚準備的?”
“暫時隻能這麼解釋,雖然我也不明白聯邦為什麼會一手好牌打得稀爛,”附近的道路上有人經過,燕皎連忙拉著“野人”離開了此地,“但這麼拖下去總歸不是辦法,就算情報部用最低級的純人力搜查,以他們投入的人力物力也早晚會把我們揪出來。”
“那該怎麼辦?”
“不能坐以待斃了,既然白孚自身都不安全,那我們就隻能冒著風險嘗試聯絡向璈了,也隻有那個家夥才有為我們破局的能力了。”
咚咚咚——
“誰呀,大半夜的來敲門,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白孚打著哈欠走到門口,冬天的夜裡格外冷,基地裡又不給供暖,她甚至連睡覺都要裹著皮襖,這會兒倒是方便夜間出門了。
“是投放輻射的事情有結果了,”門剛一來拉一條縫,白孚就認出了門外是治安官手下的衛兵,“凶手是從避難所的流亡組織裡跑過來的,現在已經被抓捕歸案了,正在討論如何定罪呢。”
看吧,抓不到凶手就開始找替罪羊,隻能說避難所真是個萬能背鍋俠。
“哦,知道了,”白孚回答得很是冷淡,雖然更大的原因是她現在真的凍得慌,“所以為什麼要來半夜通知我?”
“呃……治安官大人看您挺在意這件事的,加上輻射也是您最先發現的,就想著通知您一聲,好讓您……睡個好覺。”
“那就替我謝謝治安官大人吧,審訊的事也辛苦他了,我睡得挺好,不用他老人家費心了。”
白孚說完,不等對麵反應就關了門,揣著袖子回了宿舍。
其實她也拿不準凶手的身份是真是假,陸鹿既然出現在了這裡,那避難所的人肯定是要有所動作的,隻是她不認為伊萊瓦訓練的精銳會用如此拙劣的手段,而且目標還隻是……幾頭麝牛?
當然凡事都有萬一,萬一那群來的人就是這麼蠢呢?不過這並不影響白孚的所作所為,被抓了又怎樣,她可沒有千裡劫法場的魄力。
愛咋咋地,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