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陽與玄淩對視,歪了歪頭,眼中滿是疑問,“臣妾孤陋寡聞,也是在小地方長大,宮裡下人也不會主動提起,倒是從來沒聽說過清河王,臣妾聽皇上這麼一說,倒要瞧瞧王爺長什麼樣了。”
玄淩爽朗一笑,“妤卿何必叫的這麼生疏,你也算是玄清的嫂子,隻管他叫六弟就是。”
所有人的桌子分的都比較開,而且這是溫儀的時辰宴,也是家宴,自然可以隨性不少,殿內也比較嘈雜,能夠聽到這話的除了玄淩硯陽這兩個當事人之外,就隻有皇後涼涼了,朱宜修聽著之前那話,還能忍受,畢竟她從十幾年前就學會了忍這一字。
但聽到“嫂子”二字之時,她完美無缺的表情裂開了縫隙,玄淩的話語如刀子一般,在她已經傷痕累累,已經十分疲憊卻還要一直強撐的心上劃了道口子。
曹琴默和沈眉莊也坐的靠前,一個懷有身孕,一個是剛晉了榮華,滿臉喜氣,正不停其餘人說話的曹琴默。
這下子,華妃都落到第四席去了。
硯陽借著低頭吃菜的動作,思維開始發散。
‘說起來要是沒有甄嬛,玄淩和玄清的關係不至於惡化到非死不可的地步,雖然隆慶帝一直最疼愛玄清,玄淩心中一直都有著對先帝的不滿,但他不能怨先帝,便隻能轉化為對玄清的嫉妒,長大了的玄清越發出彩,要不是琳妃足夠給力,當上皇帝就不是玄淩,而是玄清了。’
她端起小酒杯,笑著敬了玄淩,仰頭喝下,‘玄淩上位後也一直防備著他,但更多的卻是手足之情,不然後麵他怎麼把玄清也拉入到扳倒汝南王和慕容氏的計劃裡來,後麵更是放任他去守邊疆多年。’
若是沒有那麼的巧合,兄弟二人皆在倚梅園遇到同一個女子,或許還能兄友弟恭的過完這一世,說不定到了暮年,玄淩退位給他兒子後,二人能把事情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