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玄淩也來了。
他見硯陽清減了許多,鎖骨越發突出來,差點也給硯陽表演一個淚灑當場,他顫抖著想要牽硯陽的手,但又收了回去,簡直就把她當做一個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最後隻得捏著硯陽的衣角,嘴角的弧度往下撇著,眼眶下麵是熬了幾夜形成的青黑,現下他又紅了眼,瞧起來甚是怪異,“妤卿,我真怕十幾日前的侍寢,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見。”
他彎下身子,輕輕的將臉貼在硯陽蒼白又乾燥的手心上,隻是虛虛的懸停著,不敢真的往下枕。
“妤卿,我真的好怕……”他抬起頭,淚眼朦朧的,很是失態,“病中一定很疼,可是我卻不能來陪你。”
硯陽顫顫巍巍的抬起了手,玄淩見狀連忙鬆鬆的握住,“響起我,阿淩要操心的是這天下,不來看我,阿妤其實會更高興。”
“阿淩給我說說宮裡可有發生了什麼事,可好?”
硯陽費力扭頭,深情的看向了玄淩。
玄淩眨眨眼,終於想起來了自己除了來看硯陽,還有事情還沒說,“劉畚被抓到了,說出了事實真相,供出了曹氏和慕容貴嬪,我已經下了旨意,賜了曹氏毒酒,降慕容氏為貴嬪。”
“眉莊受了委屈,我原本隻想恢複她的位分,後來想了想,便晉她和甄婉儀各自升一級。”玄淩有些可惜的說,“馮淑儀進宮已有五年,資曆夠了,便晉她為妃,我本想有意同樣也晉妤卿的位,可是你進宮才一年多,資曆不夠,先委屈你再等等。”
“我不委屈的,位分晉不晉不所謂,我要阿淩能一直待我如初就好。”硯陽輕聲道。
這番話說的,差點又讓玄淩流下眼淚來。
過了幾日,硯陽已經能夠有足夠的力氣下床走動了,隻是步子還是不能邁的太快,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