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玄淩打算離開,畢竟往後如何就看今天了。
玄淩不舍的親了親硯陽的唇角,眼中滿是對她的情誼,“妤卿,在永昌宮等著我回來。”
硯陽卻一聲不吭,將外衫脫去,露出裡麵的一身便於行動的短打,玄淩也是這樣穿的,因為他今晚要去城牆。
他看到硯陽如此穿著,又見她彎下腰去換長靴,臉上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妤卿!你……!”
她一邊綁馬尾,一邊吩咐著玄淩把她放在床上的弓箭拿來,麵對玄淩的震驚,硯陽在弄好自己的衣著後總算是開口解釋了,“你身為天子都敢站於城牆與紫奧城同在,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硯陽輕笑一聲,“之前比了一場武,阿淩還沒有打過我。”
這具身體真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在她來了之後又被強化,加上原身的底子,在沒有輕功內力這種低中武力量體係的情況下,硯陽現在也能算得上是一個小高手。
可惜原身一天隻想著當後妃,不然說不定要是遇上了好時機,周朝還能出個女將軍。
而她隻能從劇情人物上汲取到情感,不願離開劇情發生地,否則她會一點活著的念想都沒有,最終隻能迷失在一次次的穿越中。
“而且宮門一破,我怎樣也逃不了,若是成功,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
玄淩無措的拿起他賞給硯陽的弓箭,這是上回硯陽和他比了劍術,因不是生死之戰,用不了強的殺招,也不想傷著彼此,其實算得上是平手,要是非要分個勝負的話,就看誰更能忍耐的住痛,受傷後揮劍更穩了。
他遲疑了許久,但硯陽說的的確也對,站在宮牆之上,居高臨下,在汝南王攻進來之前,是不會有危險的。
玄淩艱難的點了點頭,將弓和箭袋拋給了硯陽,拉起她的手一起出了永昌宮,但一直沒有回頭看她,玄淩怕自己一看,就會不舍帶她去宮牆。
予洵並沒有睡著,他聽到了外麵有走動的聲音,就爬起來將窗戶開了條小縫,就見他的父皇帶著他的養母在這時出了永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