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切，都被她深愛著的那個男人全部毀去。

“謀反是必定會株連九族的。”雲硯陽似乎看出了她心底到底在想什麼，補充了這一句。

慕容世蘭此時精神已經恍惚，喃喃念到，“是誰有錯……？”

“阿淩不想被汝南王殺害，為了保住皇帝位置無錯，汝南王想要為母重複榮耀，無錯，慕容氏想要避開玄淩越來越多的針對，又被汝南王煽動，無錯，你之前殘害宮嬪，用溫儀來爭寵，做了皇後的棋子，害得甄嬛小產，給本就快要到頭的費雲煙加了一把火，也無錯。”

硯陽越說越離譜，慕容世蘭也驚疑不定的看向了她，這樁樁件件不都是錯事嗎？

她突兀的露出一個笑，“所有人唯一的錯處，就是失敗了，或是叫彆人知道了而已。”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不過都是為了自己心中的欲望罷了，你陷害彆人的馬腳那樣多，阿淩又厭棄了慕容氏，如今這個下場也不意外。”

硯陽脫下了鬥篷，給了慕容世蘭，“你輸了，輸在狂妄和對玄淩的愛意，慕容氏輸在了看不清自己，若是贏，那可就不一樣了，到時是黑是白不還是你們說了算，就像是現在的阿淩一般。”

慕容世蘭呆呆的望著自己手中帶著暖意的鬥篷，再一次將自己已經結了痂的下嘴唇咬破，雖然還是惡狠狠的，但語氣比起之前還是弱了，“你是在可憐我嗎？”

雲硯陽還是揚起了她最厭惡的笑容，“不，是給失敗者的慰問品，並且顯得我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