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世蘭發出短短的一聲嗤笑,“杜佩筠?那個被齊妃送了糕點後小產,最後還去巴結皇後的那個?”
“她會超出你的預想的。”硯陽淡淡一笑。
“嗬,那我,拭目以待。”慕容世蘭不太相信那個看著變得十分膽小怕事的嬪妃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乾元十六年就在這樣斷續的風波中來到了。
永昌宮。
現下正是一副極為忙碌的景象,不斷有來來去去的太監宮女進出永昌宮,每個人的手裡都捧了幾樣物什,都是些小孩子的衣物與玩具,玩具都是簇新的,看上去沒怎麼用過。
今年已開了春,延禧宮那邊早就已經開始打包起了五皇子,予瀟的大大小小的所用之物,上到床鋪,下到玩具,不管硯陽那邊有沒有準備新的,都準備一起帶過去,畢竟誰也不知道予瀟會不會不習慣新的,而是喜愛舊的,要是丟了,結果往後不適應哭鬨可就麻煩了。
予瀟也是終於有了名字,玄淩覺著孩子也兩歲多了,五皇子,五皇子的叫著麻煩,況且這撫養他的從良媛變成了從一品夫人,也不好不賜名,不過他還是不重視這個孩子,隻叫了內務府擇幾個字上來,最終選了瀟這一字。
今日陽光正好,也沒有什麼風,適合搬宮。
待到一切東西都搬過來後,予瀟才被奶娘過的嚴嚴實實的,三四個人圍著抱過來。
硯陽坐在主殿,奶娘抱著予瀟給她行禮,予洵也難得沒有去看書寫字,而是陪著硯陽等五弟過來。
奶娘小心翼翼的將棉布揭開,天氣雖漸漸的熱了起來,永昌宮還是燒了碳火,原先他們的主子就有舊疾,受不得冷,又來一個五皇子,更是個不能生病的主,是以彆的宮都已經減少了碳的用量,中午更是不用點了,隻有到了最冷的晚上才點上,內務府送過去的碳的數量也逐漸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