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修她也不願意在硯陽這處多待,原因無他,若是她病發,豈不是叫硯陽看到了她的醜態,況且她傷得隻是手,並不是重傷,並不是不可移動。
玄淩嘴唇開合了幾下,最終還是答應了皇後的請求,並叫了一眾太醫分散著去鳳儀宮,不要招了彆人的眼。
安陵容四人也告退了,除了夏冬春,其餘三人都是佛係不愛爭寵的,玄淩還是較為信任的,而夏冬春還覺著自己終於能夠離開這個無比煎熬的地方,正心底傻樂著呢,就感覺到了一道淩厲的目光。
是玄淩的。
她身體這回是終於比嘴巴快了一回,直接膝下一軟,跪在了地上。
玄淩也知道夏冬春不太聰明,她自己不會主動亂說,保不準有人套她的話啊,他隻覺頭疼,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夏嬪這幾日就彆出長楊宮了。”
夏冬春心下安定了一些,臉上露出討好的笑,“是,是是,臣妾,臣妾遵旨!”
永昌宮外。
皇後內心煩亂的很,不知現在是該為自己的性命擔憂,還是該感慨到了這個玄淩也依舊對她隻有敬重。
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要去鳳儀宮,這叫她想起了朱柔則有孕之時也是如此,她抱著孩子在雨夜無助哀嚎,姐姐卻在鳳儀宮被診出有孕。
皇後眨了眨乾澀的眼睛,若是那時候但凡有一個太醫在太醫院,也許她與姐姐,還不會變成那樣的局麵。
她對上了剪秋關切的淚眼,用了沒有受傷的手拍拍她的手,難得沒有為了展現皇後威儀與尊貴,獨自一人走在前頭,沒有讓剪秋攙扶,踏上清過一遍沒有宮女太監停留的小路,回鳳儀宮去了。
在硯陽看來,皇後陷入了死局,當初朱宜修入宮不過十五,而玄淩才十三,宮裡的孩子再怎樣早熟,玄淩學的也是禦下之道,帝王心機,而關乎愛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