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陽搖搖頭,“無事,我份例中碳火的份額本就超出夫人位分許多,減一些也不礙什麼事。”
玄淩還是不同意,他又找不到彆的理由來說服硯陽,眼神飄飄忽忽,最後在桌子上看到了一碟牛乳糕。
牛乳糕……啊,予洵和予瀟!
也隻有這時候玄淩才會想起他的兒子們了,他笑著執起硯陽那隻還有些許紅的手,輕輕的給她揉著。
“予洵和予瀟可不能缺炭火,隻減你的月例銀子昂,就這樣說定了。”
玄淩快速的說完後,就離開了硯陽的肩,抬起頭用那雙含情秋水眸無辜的盯著硯陽,滿是不容許拒絕的意味。
硯陽無奈搖頭,“好好好,依你。”她又伸出手虛空點了點玄淩肩部受傷未好的位置,“方才阿淩這兒被撞到了,可疼?傷口可有裂開?”
此時玄淩還有閒心的原因是,他對皇後會不久後病發死亡沒有真實感,畢竟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剛剛還在他麵前,外表看上去隻是手上有傷,與普通快要病死之人的憔悴瘦弱完全不同。
這叫他心存僥幸,萬一皇後不會病發呢?
硯陽起身去內殿小桌上拿來了玄淩放在這裡的傷藥,又回到了玄淩身邊,玄淩已經將衣服解開,正在拆著紗布。
他突然發出了“嘶”的一聲,手上一鬆,沒能解開紗布,硯陽讓玄淩自己拿著藥瓶,她側頭查看了一下傷口,那處劍傷本就沒有長好,隻結了薄薄一層痂,現在這麼一撞,可不就又壞了。
硯陽的動作即便已經很輕了,可皮肉與紗布分離的疼還是叫玄淩癟起了嘴,“好啦好啦,上完藥就不疼了。”
隨著硯陽上藥的舉動,玄淩揪地毯揪的越發大力,等她終於上完了藥,玄淩手邊地毯上的毛毛已經被他揪禿了一小塊。1
趁著硯陽再給他重新換紗布沒有發現,玄淩略心虛的把手中揪下來的毛毛團了團,又給放回到禿了的那一塊地毯上,小心的拍了兩下,裝作這裡完好無損的樣子。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