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陽揚揚下巴,示意徐賦祿繼續講下去。
徐賦祿低著頭,現在不著痕跡之間看了予洵一眼,隨後不等予洵察覺,複又低下頭去。
“隻是他手下勢力經營良久,雖大部分都隻是利益關係,樹倒猢猻散,根本不成氣候,卻還有一小部分異常頑固。”
硯陽卻像是不耐煩了一樣,隨意的揮了揮手,“本宮知道了,總管的位置,你可得給本宮好好坐著,千萬不可出差錯了。”
她又看了看窗外,“徐公公也該走了。”
“奴才,告退。”
二者的對話聽起來是挺像那麼回事的,至少予洵感覺兩個人是純純的利益關係。
他不禁有些擔憂,這樣的利益關係既脆弱又堅硬,徐總管不付出忠誠,他心中總是有些沒底。
現在他已經被硯陽培養的心中大部分話都可以在她麵前說了,於是予洵略帶著點擔憂道,“此人可信?”
硯陽偷偷的將毯子掀開一角,聽聞予洵的話後展顏輕笑,“洵兒不必如此憂心,徐公公字是可以信的。”
他見硯陽心中有數,對硯陽看人的眼光也是很信任的,之後就沒有再提。
“春月,傳膳。”硯陽看向予洵,“洵兒聽了一上午的課,想必也是用功的,必定是餓了吧,本宮也正巧有些饑餓,可以陪著洵兒吃。”
明明就是你餓了啊……
予洵暗自說道。
硯陽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事的,補充了一句,“用完了午膳,就去瞧瞧你五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