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落在地上的羽毛球,孟鬆雲又愣了愣。
白櫻不光接下了這個球,還接的很漂亮。
那邊又傳來驚訝的聲響,可能青春期就是這樣,不大的一點事都值得驚歎。
孟鬆雲將球丟過來,一邊大聲說:“這個球你發。”
他的眉宇間終於帶上一些認真,白櫻徒手接住球,眸光似乎是不經意間往人群中一瞥,除去零星幾個不願意動的,二組的人基本都跑來這邊了。
白櫻沒再管,拋球,發球,羽毛球在空中劃過極為標準的弧線,讓孟鬆雲眼中閃過驚訝,跑動接下了這個球。
沒人認為這個球能打多久。
在許多人眼裡,一個球能接十來個來回就算厲害的,一組十五分鐘的練習時間,基本都是掉下來又撿,像是玩鬨那樣的過去。
但白櫻和孟鬆雲之間的球一直沒有落下。
並且動作和速度變得越發專業和具有觀賞性,一開始大家隻是湊熱鬨,但時間久了,那零星幾個人不願動彈的幾人都被驚呼聲吸引來。
成了驚呼的其中一員。
555號都看呆了,沒忍住問白櫻,【宿主羽毛球怎麼會打的這麼好?】
白櫻抽空回答,【以前是愛好者。】
少女在操場上動作的身影纖細,但揮臂時的動作卻有力堅韌,汗珠漸漸落下,卻不顯狼狽,隻讓人感覺白櫻的皮膚越發白皙細嫩。
到了後來,就算是體育老師也被驚動,隨後暫停一組的練習,讓他們來觀摩學習一下。
十五分鐘的尾聲,白櫻最後揮下球拍,羽毛球落在孟鬆雲腳邊,沒被他接到,但他看著這球,腦中回憶起白櫻剛才的動作,隻覺得驚豔。
體育老師帶著欣賞的笑走過來,讚賞地拍了拍白櫻的肩膀,隨後麵對其他同學說:“這位同學發球的動作非常標準,打的也非常棒,想要進步的多找她練習練習啊。”
說完,又問:“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白櫻帶著微末的笑意,說:“白櫻。”
“好,繼續努力。”
體育老師到底也沒說更多的,表揚完了之後,就帶著滿意的笑,去找其他體育老師聊天。
而剛才,被白櫻驚豔的不止孟鬆雲一人。
學生們看著白櫻,有的眸光複雜,有的躍躍欲試。
那邊小團體中你推我搡了一會,最後推出來一個看起來有些膽怯的女生,走到白櫻身邊,都不敢看白櫻的眼睛,小聲說:“白櫻,你羽毛球打的好好,怎麼做到的啊?”
學生中就是這樣,他們會因為一些沒看到的傳言對一個人排斥討厭,也會因為一個人的閃光點而選擇接近。
原主是沒有閃光點嗎?並不是,隻是原主的閃光點內斂,沒能讓人一眼看到,便被忽視過去。
但白櫻會讓其他人知道她的閃光點的。
白櫻對麵前的女生笑了下,笑容帶些溫柔,又因為本身的長相特質,顯得恬靜文雅,她說:“我會偷偷練習,你想學的話,可以和我一起玩。”
女生被白櫻的笑容閃了下,又聽到和善的回答,霎時就沒那麼緊張了。
她也笑起來,“好呀好呀,你笑起來好漂亮啊。”
有了個開頭,很快就有其他女生三三兩兩圍過來,體育老師給了他們一點時間交流,才叫了二組的過去練習。
孟鬆雲那邊,熟識的男生也走過去,攬住他的肩膀,笑道:“沒想到,你連白櫻都打不過。”
孟鬆雲有些嫌棄地推開對方,“你沒看到嗎?白櫻打的挺好的。”
十五分鐘,就算孟鬆雲運動能力好,也多少有些累,在坐下休息時,又不經意間往被圍住的白櫻那邊看,腦中一會閃過白櫻運動後,麵上帶著紅暈的模樣。
一會又閃過最後那一球落下時,她乾脆利落的動作,和帶著些堅毅的眼神。
不一會,便煩躁地抓了把頭發。
大部分人都在為白櫻方才的明亮張揚感到驚豔,唯有蘇瑩有些不甘地咬了咬唇,她是二組的,此時輪到她練習了。
蘇瑩心知肚明,自己的運動細胞不太好,羽毛球打的也普普通通,不會造成剛剛白櫻那樣驚豔的效果。
其他人也不會在意她打的怎麼樣,但蘇瑩心中就是不舒服,一個作為她的替代品的人,怎麼可以淩駕於正主之上?
這邊女生們和白櫻聊了一會,逐漸熟了起來,有人忽然壓低了聲音,視線若有似無地瞥向蘇瑩那邊,幾分鐘的相處下來,讓她們覺得白櫻不像是傳聞中說的那樣。
“白櫻,你在蘇瑩家真的像他們說的一樣,目無尊長嗎?”
這一幕很是熟悉,不過半小時前,白櫻是被議論的那個。
她笑了笑,說:“他們不準我叫爸媽,不過也沒事,我本來就是孤兒,本來就沒有爸媽。”
白櫻的話讓幾人愣住,從小擁有父母的愛的人,很難清楚白櫻的感受,卻從一句話中體會到了鋪天蓋地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