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次出牆回來之後,他收到了一封意料之外的遺書,是迪肯斯·華納的:
[如果你看到了這封信,那麼很抱歉,我還沒有來得及當麵跟你表達我的歉意。
我當時意識到了你在做什麼,也意識到了你是在為了調查兵團。
但是我當時避開了,因為我確確實實在慶幸,做這件事情的不是我。
我當時應該站出來的,我應該幫你的,我應該以同伴的身份和你承擔一切。
如果你收到了這封信,那就是說,我已經死了,沒有機會了。
但是謝謝你!為了調查兵團!
——迪肯斯·華納]
阿拉貝拉看向窗外,一隻白鴿飛過了高牆,飛向了自由。
而阿拉貝拉,他手上的刀光閃過,有些事情,還需要有人乾,他轉身走入了黑暗.....
........
此時,正坐在白蘭地的屏幕前的新垣琉生忽然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他抬頭望去,就發現一個暗門被打開了,在門打開的一瞬間,華麗的銀色長發瞬間侵入他的眼眸,這裡麵出現了一個他本來以為不會在這裡出現的人,那個人就是琴酒。
在看到琴酒的一瞬間,新垣琉生下意識地把那把剛剛差點把人的舌頭劃出來的匕首,藏到了身後。
新垣琉生挑了一下眉,反應了過來,他歪了一下腦袋,頭頂的呆毛晃了晃,說道,“原來是這樣呀!”
心思全在新垣琉生身上的琴酒並沒有錯過他藏刀的動作,琴酒快步走到新垣琉生的眼前,一把抓住他藏在身後的右手手腕,把這隻手強行拉到了眼前。
琴酒看著這把上麵還滴著血的匕首,直接把它扔到了一邊。然後,琴酒不容置疑地狠狠地抓緊了這隻手,新垣琉生的右手手指顫抖了一下,他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然後看著他輕輕躬身,優雅的輕柔的吻在了新垣琉生的手背上。
“阿陣?”新垣琉生愣愣的。
琴酒應了一聲,站起身,把新垣琉生整個抱在懷裡,好像剛剛受到傷害的不是百加得,而是新垣琉生一樣。
琴酒沒有問他為什麼會如此了解人體,之前有沒有乾過刑訊之類的話。
琴酒並不知道為什麼新垣琉生相比於殺人,會更在意刑訊這件事。
但是.....
他隻是直接說,“有些事,如果你不想做,可以不做。”
【不想做?我怎麼沒覺得阿拉斯加不想乾刑訊呀?剛剛那一下,一看就是老手!】
在旁邊的白蘭地默默地想。
新垣琉生趴在琴酒的懷裡,他輕輕攥緊了琴酒的黑色風衣,他掃過白蘭地屏幕上的攝像頭,明白了他有刑訊經驗這個事已經暴露了。
新垣琉生掙紮著在琴酒的懷裡抬起頭,琴酒就直麵了這近在咫尺的可愛小臉的美色衝擊,有些暈暈的琴酒聽到新垣琉生說,“我可以做的!”
琴酒看著新垣琉生琥珀色瞳孔裡內含的堅毅,他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小鬼不單單是能力強,他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承受了很多,他的靈魂已經被打磨得晶瑩剔透。
琴酒抱緊懷裡的新垣琉生,墨綠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琥珀色的眼眸,說道,
“在這個組織裡,所有人都是異類,包括你,也包括我。
所以在這裡,沒有人要求你是正常的,你可以找到無論你做了什麼、有什麼樣的過往,都願意接受你的人。”
新垣琉生愣愣看著琴酒墨綠色的眼睛,說道“你呢?”
琴酒緊緊抓住新垣琉生的手,兩隻早已沾染了鮮血的手就這樣緊緊的鎖在一起,“我早就接受你了,無論你做過什麼都無所謂。”
新垣琉生的眼睛濕潤了,感覺自己一直拚命維持的心靈屏障,就這樣裂開了一個縫,然後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