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於還在保時捷上的琴酒和新垣琉生,首先來到庫拉索麵前的是海格。
庫拉索看著在這個時候跑到她麵前的海格,有些吃驚眨了眨銀色的眼睛,她問到,“你來乾什麼?”
從來沒有對庫拉索訴說過自己感情的海格,有些緊張的握緊拳頭,直愣愣地站在庫拉索的麵前。
他的臉微紅,說道,“我不想失去你。”
這次看到並沒有偽裝自己感情的海格,
庫拉索一眼就猜出來海格對她的感情,但是她說,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是救不了我的。”
但是海格卻並不這麼覺得,他說,
“我不覺得琴酒會忽略我的價值。”
海格對於自己的能力還是很自信的,
他覺得琴酒會肯定他的價值,這件事情有和平解決的可能。
庫拉索輕笑了一下,說道,“如果琴酒和阿拉斯加執意要殺我呢?”
海格聽到庫拉索的話,他緊了緊他始終握在手裡的手/槍。
海格,微微低著頭,說道,
“那就戰鬥看看吧。如果一方成為了死人,事情也就解決了。”
庫拉索像是第一次了解到海格這個人一樣,有些愣愣的望著他,
她完全沒有想過,海格竟然如此在意她。
兩人都知道,如果琴酒和海格之間要死一個,不管怎麼看,死的那個都是海格,畢竟另一個人是那個琴酒啊。
但是庫拉索看著海格說道,
“即便你成功了,也並不意味著,我就會和你在一起。”
海格淡然的笑了一下,純黑的眼眸看著庫拉索的銀色瞳孔,說道,
“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你的感情,而不是你的感激。”
這時兩人都聽見了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一個沉穩,一個相對活潑,正是琴酒和新垣琉生。
聽到聲音的海格拿出了自己的□□,打算嚴陣以待,
海格看到自己微不可察的顫抖著的槍口,他一直都清楚琴酒的威名是殺出來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抬起左手按在了手木倉的另一側,他的黑眸直視著門口,這一刻槍口筆直的指向了門口,
【琴酒要來了。】
推門進來的琴酒和新垣琉生見到海格,心裡並不意外,麵對著直衝著兩人的槍口,兩人其實都有很強的自信,這把槍構不成威脅。
新垣琉生的目光越過擋在庫拉索麵前的海格,他看向庫拉索,說道,“庫拉索,好久不見。”
被綁在房間中央的庫拉索,艱難地轉過頭看著完全沒有什麼變化的新垣琉生,看著他用跟之前一樣的態度,跟自己打著招呼,就像新垣琉生這一趟,根本就不像是掌控著庫拉索的處決結果一樣。
麵對一步步靠近的新垣琉生,海格舉著槍,向琴酒和新垣琉生的方向踏出一步,擋在了他們和庫拉索的中間。
然後他說,“我想保住庫拉索的命。”這句話,他說得堅定不移。
他黑色的眼睛,掃過新垣琉生那還存留著稚氣的麵容,
看向了站在新垣琉生身後一步之遙的琴酒,
最後直視著琴酒那墨綠色的凶狠的眼眸。
琴酒注意到海格的表現,他前一步說道,“話彆說的這麼早。”
然後,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了一個文件。
一個新垣琉生和海格都沒有聽過的中年男性的聲音,從琴酒的手機當中傳了出來,這個聲音說著,“殺了眼前的人。”
就在新垣琉生和海格都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庫拉索那裡傳來了動靜。
“哐啷”一聲,明明四肢,包括脖子都被卡在了那裡了,但是庫拉卻不顧一切的掙紮了起來。
海格目瞪口呆的回過頭去,直麵了庫拉索的眼神。
海格瞬間意識到了,現在在庫拉索眼前的人,指的是他。
海格看著這個時候的庫拉索,她的眼睛裡麵什麼都沒有。
僅僅是一瞬間,庫拉索的脖子和四肢上就因為她的掙紮,留下了紅色的痕跡。
琴酒看著這並不意外的一幕,他打開了另一個文件,裡麵是同樣的聲音,這次說的是“任務取消。”
幾人看著瞬間平靜下來的庫拉索。
房間裡麵,忽然之間安靜了下來。
庫拉索回過神來,看了看手腕上這個根本沒有印象的紅印,和脖子上的疼痛的感覺。
然後她聽到琴酒說,“你不是第一個。”
新垣琉生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說道,
“所以說這就是朗姆的後手嗎?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後手在,朗姆才會這麼輕易的把活著的庫拉索送到我們這裡,而不擔心庫拉索會成為我們的助力。”
琴酒說,
“是的。正是因為這樣,如果我們毫無防備的收服了庫拉索,對於朗姆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新垣琉生看向琴酒說道,“那麼.....”
他想著,
【既然這是朗姆的後手,那就應該琢磨琢磨要如何破解。】
琴酒看向房間的牆角,說道,
“既然這是朗姆的後手。我自然嘗試過要如何破解。”
然後琴酒抿了抿唇,看著庫拉索的眼睛說道,
“你並不是第一個,而上一個我確定被催眠的人,被我安排了假死。
因為朗姆的催眠使用的是聲音,其實最簡單的一個解決方法就是暫時剝奪聽力。
但是在我試圖去尋找其他的替代方法的時候,驟然失去聽力的他撐了三個月就自殺了。”
“可能是因為之前擁有聽力,現在忽然失去了。
所以他比本來就沒有聽力的人,更加無法適應沒有聽力的生活。
也有可能是因為這樣的他,失去了自我生存能力。”
新垣琉生揚了揚眉,看著庫拉索,對琴酒說道,
“所以說現在庫拉索是隨時有可能被朗姆催眠的。
要想避免的話,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要帶上特殊的工具來,避免聽到任何聲音。
而沒有辦法聽到聲音,卻會直接影響到庫拉索的作戰能力。”
庫拉索再次看了看自己因為掙紮而泛紅的手腕,她之前真的並不是一無所知。
特彆是在一開始確定是否催眠成功的那段實驗時間,
庫拉索就發現自己經常會缺失了一段記憶。
庫拉索淡然的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這就是我的命運。”
然後她看向新垣琉生,說道,
“現在的重點不是你要如何處置我嗎,阿拉斯加。”
聽到“命運”這個詞,新垣琉生琥珀色的眼睛眯了一下,眼中閃過犀利的光芒。
而海格感覺到了庫拉索語氣當中的自暴自棄,他猛地握住庫拉索的手。
站在門邊的琴酒看著眼前這一幕,他轉過身去,往門外走去。
琴酒至今都還記得,那個人在自殺之前留給他的訊息,自暴自棄的他,說,
“失去聽力的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也沒有能夠生存的能力。
我不應該這樣的,老老實實的呆在朗姆手下有什麼不好!”
所以說,其實這就是琴酒一直沒有去聯係庫拉索的原因。
但是這時,新垣琉生說道,
“所以說呢,你就放棄了嗎?!”
這句沒有說明對象的話,劃過了在場剩下三個人的耳朵。
琴酒停住腳步,猛地回頭看向還背對著他的新垣琉生。
握著庫拉索的手的海格,斬釘截鐵的說
“不。”
他看著庫拉索的銀色瞳孔,試圖把自己的意思表達的更加明顯,
“我並不是因為你的戰鬥力,或者是什麼其他的原因而喜歡你的。
我不會放棄你的!”
海格鄭重地握住庫拉索的手,說到,
“請你也不要放棄。”
聽到海格的話,新垣琉生把視線移到海格身上,然後說道,
“你是以什麼樣的立場站在這裡對庫拉索說這樣的話呢?”
新垣琉生對海格說,“要失去聽力的不是你,而是庫拉索!”
海格愣了一下。
新垣琉生一步步走向庫拉索,對著站在兩人中間的海格說道,“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