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新垣琉生直視庫拉索銀灰色的眼睛。
庫拉索看著走近的新垣琉生,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睛說道,
“那麼,你是以什麼樣的立場對我說這些話的呢?”
新垣琉生單手叉腰說到,
“我純粹是出於對命運這樣的詞的反感。”
新垣琉生想,
【現在的我根本就沒心思去想海格到底怎麼樣。
我現在就想著跟命運鬥一鬥。
當然,前提是庫拉索想要鬥一鬥,有想要鬥一鬥的欲望。】
旁邊的海格說,
“你又怎麼能明白被命運束縛是什麼感覺?
被命運束縛的又不是你!”
被命運束縛.拚死一戰.戰鬥到死的調查兵——新垣琉生,“......”
新垣琉生並沒有去說什麼,他也曾經被命運束縛之類的話,
新垣琉生淡然一笑,琥珀色的眼睛閃閃發光,他乾脆利落地說道,
“人和人之間是不可能真的相互理解的!!”
琴酒聽到新垣琉生的話,他墨綠色的眼睛緊緊盯著他的新垣琉生,嘴角揚起興奮的笑容。
新垣琉生看著庫拉索,繼續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每個人都走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
所以說,我們的意見都不重要,我就是想知道一件事情,
庫拉索,你這個人,想和命運鬥一鬥嗎?”
新垣琉生嘴角掛著自信的笑容,
“我對於乾涉他人的意誌毫無興趣。所以我要知道的是你本人的意願!”
新垣琉生看著庫拉索的眼睛,說道,
“顯而易見,隻要你還跟著我們,我們就不可能讓你輕易能夠聽到聲音。
因為但凡你還能夠聽到聲音,我們並不知道朗姆會在什麼情況下操縱你,那我們就沒有辦法真的讓你參與行動。”
“而且,上一個人,聾了三個月之後就自殺了。
但是並不意味著隻聾三個月就可以解決問題。
這隻是因為他隻撐了三個月。
所以說,請做好一直聾下去的準備!”
“然後,你至少要學會唇語,
要學會在聽不見聲音的情況下去戰鬥,
你要接受你的戰鬥能力的不可避免的下滑。”
“而且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解決你的問題,因為我們甚至可能要從頭開始研究!”
新垣琉生並沒有去轉頭去問琴酒有做過什麼樣的研究,
他直接把最糟糕的狀況塞在了庫拉索的麵前,
“所以你在什麼時候可以擺脫這樣的境遇,是完全未知的!”
“現在情況就是這個樣子。
庫拉索,你想要反抗看看嗎?”
伴隨著新垣琉生的話,庫拉索的拳頭慢慢握緊,
庫拉索銀色的眼眸無言的看著耀眼的新垣琉生,說道,“你.....”
然後她停了一下,說道,“如果我說不想反抗呢?你會殺了我嗎?”
聽到這話,新垣琉生忍不住笑了一下,說道,
“知道你的遭遇之後,我對於你的命沒有半點興趣!”
新垣琉生想了一下,說道,
“如果這樣的話,那你就直接假死脫身好了。
離朗姆和他的聲音遠遠的就可以了。”
海格聽到這裡,發現他所謂的最棒的方案就這樣輕鬆的從新垣琉生的嘴中說了出來。
他猛地回過身看向庫拉索。
但是庫拉索和新垣琉生都沒有去注意他,
庫拉索說,
“那麼,我答應你的意義在哪裡呢?”
新垣琉生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臉頰,說道,
“其實一邊是接受命運,憑你的本事,你大概率可以平靜的過完後半輩子。”
新垣琉生想著,
【就像知道外麵有人類的天敵——巨人,但是並沒有選擇加入調查兵團的普通人一樣。】
然後他繼續說,“另外一邊是奮起反抗,即便可能會粉身碎骨。”
新垣琉生想,【就像我所在的調查兵團。】
【對於庫拉索來說,假死脫身,是個很好的選擇。】
海格想著這個,忍不住往前走走,想要勸一勸庫拉索。
畢竟假死脫身之後,庫拉索可以活下去,而且活到很久,遠離黑衣組織的紛爭。
庫拉索看到海格的動作,從海格的眼睛中知道了海格想說的話。
但是庫拉索微微一笑,銀色的眼眸看向注意著她的新垣琉生,說到,“我要去鬥一鬥!”
聽到這個回答,新垣琉生琥珀色的眼睛盛滿了喜悅,
然後新垣琉生摘掉庫拉索身上的束縛,鄭重的把手伸到了庫拉索的眼前,說道,
“同伴,你好!讓我們一起改變組織,把組織變得更好吧!”
之前殺上王政,給整個牆內政府換了個新女王的始作俑者之一——新垣琉生,如是說道,讓我們改變組織吧!
這一刻,改變組織小分隊成立!
琴酒在旁邊看著字裡行間之間透露出想要改變組織的野心的新垣琉生。
琴酒舔了舔唇,感覺自己都亢奮了起來。
比幾人地位都高的琴酒當然比幾人更加了解,組織有哪些地方不合適,有哪些地方可以去改,哪些地方改一改更好。
一直以來遵守著組織的秩序的琴酒,理論上來說,應該做點什麼來阻止新垣琉生。
他知道下定決心的新垣琉生會給組織帶來極大的影響,而這個影響還不知是好是壞。
但是看著眼前這一切,琴酒就完全沒有阻止新垣琉生的欲望,
相反,他感覺,他的血液在沸騰!
琴酒捫心自問,他希望改變組織麼?
答案是理所當然的是。
琴酒比在場的人都更清楚組織的弊端。
海格看著這幾乎堪稱反叛的一幕,目瞪口呆。
而琴酒,已經踏前一步,手中的伯/萊/塔直指海格。
新垣琉生看了看這一刻旗幟鮮明的站在了他這一邊的琴酒,他在內心世界裡忍不住又興奮又開心的跳了跳。
海格看著就要對著自己這個“編外人士”下殺手的琴酒,瞬間就明了了琴酒的立場。
海格看著琴酒說道,“我今天過來,本來就沒有想著能完好無損的回去。”
但是聽到這個話的新垣琉生挑了一下眉,說道,“我們都沒有發現你,我們都不知道你今天來看庫拉索了。”
海哥茫然的說道,“什麼?”
新垣琉生說,
“我邀請的人是庫拉索。我希望可以成為我同伴的人是庫拉索,跟你海格有什麼關係呢?”
“至於你們兩個的感情,是你們兩個的事情,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聽到新垣琉生的話的琴酒輕輕的笑了一下,默契地放下了□□。
然後,海格就看著琴酒和新垣琉生帶著庫拉索,就這樣離開了這個原本關著庫拉索的房間。
而他,已經準備為了庫拉索背叛朗姆的他,就這樣被甩在了身後,根本沒有做成任何交易。
總是在朗姆身邊,麵臨各種利益交換的海格再次目瞪口呆。
但是之後,看著幾人的背影,海格卻情不自禁地大笑出聲。
然後他快走幾步,衝向已經快要走遠的三人,然後他說著他也要加入。
新垣琉生抬起手臂,可愛地在海格麵前打了一個大大的叉,說道,“No!”
麵對新垣琉生毫不猶豫的拒絕,海格的目光看向了琴酒。
琴酒說,“因為庫拉索?”
海格坦然的笑了一下,他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愉快,說道,“因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