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琉生說道,“不管你現在有沒有後遺症,即便現在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的身體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情況。
如果真的出現了後遺症或者其它的未知狀況,和醫療部門交惡的你要怎麼辦呢?”
新垣琉生看到眼前的貝爾摩德眼中閃過的漫不經心,他的表情微微嚴肅了下來。
他想,【難道說.......她有自毀傾向。】
新垣琉生繼續問道,“當時這個藥,是你自己的選擇吃的,還是有什麼苦衷啊~”
貝爾摩德看了新垣琉生一眼。
新垣琉生秒懂。
他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些導致你變成這個樣子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貝爾摩德看著眼前的新垣琉生,忽然想起了琴酒......
那是一天晚上,貝爾摩德枕著枕頭,看向坐著的琴酒的背影。
銀色的長發鋪滿了琴酒白皙的後背,在銀發的間隙中,依稀可以看見一些很久之間的留下的傷疤。
已經發現了貝爾摩德長生不老的秘密的琴酒問道,
“既然當初你並不是自願吃的那個藥物,那麼當時迫使你吃藥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貝爾摩德抬眼看到的是微微回頭看向她的琴酒,他墨綠色的眼睛凝視著她。
當時的貝爾摩德苦笑了一聲,默默翻了個身。
從此之後,麵對貝爾摩德的邀約,琴酒從來就隻有拒絕拒絕再拒絕......
現在,在感情的驅動下,貝爾摩德看向了眼前的新垣琉生,這個剛剛問出同樣問題的人。
這一刻的貝爾摩德,忽然之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重要性。
這一次她並沒有避而不談。
貝爾摩德看向新垣琉生,就像看向當時的琴酒,說道,“我做不到,這就是我的命。”
“噗。”新垣琉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說道,
“整整17年的時間,
你既沒有讓自己在組織裡的地位更上一層樓,讓組織的其他高層重視你的意見。
也沒有讓醫藥部門對你心存善意,反而結成了死仇,
讓最有可能知道你的身體狀況的醫療部門,對你心存怨恨。
這樣的你,甚至都不能確定彆人對你的身體檢查結果是真實的。
看得出來,你對組織缺乏認可,甚至可能心存怨恨。
那麼你做了什麼呢?
17年的時間你沒有反抗過組織的命令,也沒有做過任何背叛組織的事情。
神秘主義者。
我一直以來以為的神秘主義者,其實是指可以把自己的目的隱藏的天衣無縫,讓大家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而不是你本身就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你甚至把一切都歸咎到命運,然後隨波逐流、怨天尤人嗎?
難道你是指望著,從天上掉個餡兒餅把組織砸穿嗎?
彆告訴我,你要寄托於上帝的恩賜,默默期待著某一天,神兵天降,組織的毀滅,
順便把本就不想活了的你,一起毀了?!”
說道這裡,新垣琉生補充道,
“哦,不好意思,你還做了點事情的,那就是欺負醫療部門。
聽說你想針對的還是一個小女孩兒,她成年了嗎?”
新垣琉生看著愣住的貝爾摩德,說道,
“所以說,你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把你的槍口指向比你更弱小的人嗎?”
新垣琉生看著貝爾摩德,這一次失去談話興趣的是新垣琉生了。
“聽說你喜歡我的琴酒。”
新垣琉生默默地把愛改成了喜歡。
然後他繼續說到,
“謝謝你的喜歡,不過我不打算把你當成我的情敵。
畢竟,在你還披著神秘主義者的外皮的時候,那個危險又神秘的你才是對琴酒來說最有吸引力的。
當他了解了你而頹廢的內心世界之後,結局就已經顯而易見了。”
貝爾摩德想道,【所以,那個晚上,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