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自己的手機,點亮了手機屏幕,一個新的郵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隨著她的視線下移,庫拉索原本輕鬆喜悅的心情慢慢的消失了。
“怎麼了,庫拉索?”海格注意到庫拉索的不對勁兒問道。
庫拉索呼出一口氣,把她的手機舉到了海格的眼前。
幾分鐘之後,庫拉索和海格來到了剛剛跟琴酒他們分彆的那個路口。
海格轉過頭去,看到了坐在裡麵的琴酒和新垣琉生。
坐在琴酒身後的新垣琉生,正仔細的給琴酒編著麻花辮,新垣琉生的手指劃過琴酒的銀色長發。
他琥珀色的眼睛,認真的觀察著琴酒的銀色發絲,手指滑動的時候,帶著一種認真和細心的感覺。
琴酒毫無防備地背對著新垣琉生。
琴酒坐在那裡感受著新垣琉生手指劃過他的長發。
現在的琴酒很平靜,他坐在那裡,帶著一種閒適和慵懶的感覺。
兩人旁邊是茂盛的樹木,風吹過樹葉,帶來一陣“沙沙沙”的響聲。
一片歲月靜好。
海格看到這樣的畫麵,有些無措地停下了腳步。
但是,他的闖入已經打破了這平靜的氛圍,新垣琉生和琴酒都已經默默抬眼看向了他。
海格眨了眨他黑色的眼睛,緩過神兒來,然後他說起了那封庫拉索收到的郵件的內容。
伴隨著他的訴說,新垣琉生給琴酒梳辮子的手慢了下來,然後,他默默停下了自己手部的動作。
在海格話音剛落的時候,琴酒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摘下了他的金絲眼鏡,露出了那雙墨綠色的眼睛。
琴酒站起身來。
在琴酒站起身來的那一瞬間,在他身後的新垣琉生默默鬆開了自己的手。
紮到一半兒的銀白色麻花辮兒瞬間鬆開了大半。
現在的琴酒還穿著咖色的風衣,一步步走向了海格和庫拉索。
琴酒走到兩人身邊的時候,他剛剛失去遮掩的墨綠色眼睛看向了兩人。
在海格看到那熟悉的墨綠色眼睛的瞬間,他同樣感受到了在琴酒身邊縈繞著的,那熟悉的壓迫感和殺氣。
“走了。”琴酒說道,和他擦肩而過。
“庫拉索。”
海格聽到有人叫庫拉索,他回過頭去,看到了站在庫拉索麵前的新垣琉生。
然後,他聽到新垣琉生說,“手機給我一下。”
庫拉索默默地把手機遞給了新垣琉生。
拿到手機的新垣琉生,轉頭就跟上了琴酒的腳步。
海格看到慢慢地再次走到一起的新垣琉生和琴酒,
但是現在兩人的身上都已經彌漫起了危險的氣息,和剛剛截然不同。
隻有琴酒剛剛散開的銀色長發上,那微微帶著的卷曲,告訴了海格,
剛剛那歲月靜好的一幕,並不是夢。
新垣琉生發現身後沒有庫拉索和海格的腳步聲,他回過頭來,說,“愣著乾什麼,趕緊跟上。”
.......
加拿大。
在加拿大安全情報局總部,簡稱CSIS的地方。
一隻手把一遝紙甩在了麵前的辦公桌上。
站在辦公桌另一麵的男子——羅莎·波文,手忙腳亂的按住這些他眼中的珍貴資料。
羅莎·波文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上司。
坐在辦公桌後麵的中年男士——哈羅德·麥基說,“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麥基先生,美國的FBI、英國MI6、德國聯邦情報局BND,都已經把他們潛伏在那個組織裡的臥底的資料給我們了。”
羅莎·波文雙手捧住這份剛剛被上司甩過來的珍貴資料,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但是這份資料上的人。
除了那個FBI,沒有一個人接近過組織的中心。
而那個FBI已經暴露了。”
哈羅德·麥基說著,他惡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已經暴露的人還能派上什麼用場?”
然後,哈羅德·麥基看著麵前的羅莎·波文,說,
“重點是那個藥!
這幫家夥要做的是,繞過那個代號琴酒的男人,挖出那個組織最深的秘密——那個讓莎朗賓亞德長生不老的藥物!
結果呢,你看看這份資料,除了那個叫赤井秀一的FBI之外,就沒有一個人能夠接近琴酒。
光在外圍繞圈能有什麼作用!”
哈羅德·麥基說完歎了口氣說道,“行了,拿走吧。”
羅莎·波文拿著這份剛剛被他的上司甩到一邊的資料,他看了看眼前的上司,然後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把他非常想問的那句話說出口。
羅莎·波文走出了上司的辦公室,忍不住想道,
【阿誇維特他,知道他是CSIS的臥底的這件事情,已經儲存在了電腦裡麵,而且被很多人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