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在白蘭地不知道的角落裡,
仿佛有一聲棋子敲擊棋盤的聲音響起。
當白蘭地注意到的時候,坐在棋盤對麵的新垣琉生,好像已經舉起了最後一顆棋子,準備將了他的軍了。
在這一刻,本就經曆過很多權力鬥爭的白蘭地,瞬間鎮定了下來,
他開始靜下心來認真地觀察起他麵前的棋局。
【現在我和我的那幫“老朋友”們,還掌控著組織在世界各地的資金和武器。
如果就這樣繼任那位先生的位置,
身為我的繼任者,阿拉斯加也會順勢成為整個組織的繼承人。
這就是他想要的吧。
行動組的組長是琴酒,是阿拉斯加的男朋友。
情報組的組長剛剛換了人,如果朗姆是死在阿拉斯加的手上的話,
那麼現在的這個情報組的組長——瑪格麗特,應該也是阿拉斯加的人。
整個組織他已經得到了三分之二。
他影響力最小的竟然就是後勤組,而他卻又是後勤組組長這個位置的繼承者。
不知不覺間,阿拉斯加在組織的影響力,竟然已經強到這個程度了。
一旦我成為這個組織領導者,
在我精力有限的情況下,後勤組的部分權利就理應交給阿拉斯加這個繼承者。
這究竟是我繼任了組織boss的位置,還是阿拉斯加繼任了組織boss的位置。
瑪格麗特畢竟剛剛上任,根基不穩,可以先放一放。
琴酒......】
白蘭地在想到琴酒的瞬間,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後繼續想道,
【我需要更換繼承人,否則阿拉斯加的勢力就壓製不住了。】
白蘭地開始思考起繼任者的人選,
【我那個蠢兒子肯定不行。
我本就是基於自己的私心,選擇把他推到了組織外麵。
這樣的情況下,唯一會支持他的,隻有陪伴他最久的酒井徹。
琴酒倒是不會反對,但是在我那個蠢兒子表現出足夠的能力之前,琴酒也不會支持。
不過,憑借阿拉斯加在組織裡現在就有的勢力,我這個傻兒子在麵對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勝算,
更大的可能是,直接被架空。
而酒井徹,現在還差得遠。
如果再給一些時間的話,酒井徹帶著可以讓行動組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的給組織盈利的能力,從後勤組脫穎而出。
他才可以在情報組和行動組擁有他的勢力。
而直到今天,情報組和行動組的人都不知道酒井徹的存在。
現在.........唯一一個能夠阻止阿拉斯加的人......】
白蘭地想到這裡,鬆開了他交握在一起的手,輕輕的靠在了後麵的椅背上。
他的腦海中閃過那個有著銀色長發的身影,他想道,【隻有你了呀,琴酒。】
坐在那裡的白蘭地,微微抬起頭,回想起當年他對琴酒說過的話:
‘琴酒,不管阿拉斯加在你麵前有多乖多聽話,他都是一個很小就沉浸在黑暗裡的人。
每一個在黑暗裡混的人都會偽裝,差彆隻是演技怎麼樣而已。’
白蘭地想道,
【琴酒,你真的沒有被阿拉斯加欺騙嗎?
這場愛情會不會僅僅隻是阿拉斯加的一場表演?
他的目標會不會從始至終就是利益,就是整個組織?】
白蘭地想道這裡輕輕歎了口氣,想道,
【不過,也無所謂了。
當這一切呈現在琴酒麵前之後,如果阿拉斯加是在利用琴酒往上爬。
無論你們是否相愛,琴酒都不會容忍這種程度的利用和背叛。】
.......
但是就在白蘭地親口說出繼承者是琴酒之後.......
白蘭地親眼看見了琴酒的茫然,和開始躲避琴酒視線的新垣琉生。
然後,從白蘭地的角度,他親眼看見了,
轉過頭把後腦勺對準琴酒的新垣琉生,那嘴角悄悄露出的笑意。
白蘭地那雙褐色的眼睛,隔著屏幕,停在了新垣琉生的笑容上。
“啪——”
新垣琉生最後的一顆棋子,終究是落在了棋盤上。
【被將軍了。】
看到新垣琉生的微笑,白蘭地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被這個正在和琴酒打打鬨鬨的新垣琉生,將軍了~
組織繼承人這個位置,如果是新垣琉生坐上去,已然可以掌控情報組和行動組的新垣琉生可不是白蘭地說剝奪就可以剝奪。
如果是琴酒,就更彆說了。
白蘭地無奈地笑了一下,想道,
【後勤的那群老朋友,精明得很,不可能去跟琴酒這樣擅長殺人的人正麵作對。
畢竟,他們比行動組的人,更怕死啊~】
......
但是,當琴酒成為繼承人,這個消息在黑暗世界裡麵傳播開來之後。
白蘭地收到了一些郵件,這些郵件正是來自於那些他原本以為已經打算跟組織撇清關係的老朋友們。
其中伯特·阿諾德,這個琴酒認為沒那個膽子背叛組織的人,也赫然在列。
白蘭地看到這些郵件裡提到的“琴酒”、“繼承組織”。
【什麼時候,阿拉斯加,竟然已經把手伸進後勤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