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魚道長:稻香齋的掌櫃卻也是奇女子,不說其他,隻是嘴硬這點便是無人能及了。(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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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遊街,以於柿看來,是第一次和那二小姐的母上和和氣氣地過完一整個夜晚。
雖然那二小姐的父親早就將自己視作可以信任的人。然而那顧氏自那日將自己綁到正廳上“審問”後,無論何時遇見,對方眼中總是懷有一絲的懷疑。所以當那天在街尾遇見顧氏,得見對方看向自己的神情時不覺也暗吃一驚。因為那和陸國公書院開張那日在後台
時的樣子彆無二致。
或者說,因為是多年夫妻,所以就連麵部表情都變得一樣了嗎?
顧氏對自己態度的轉變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她可謂是國公府裡最難啃的一塊骨頭,隻要拿下了她,就算有人想要威脅到自己的家人,也會礙於國公府的弊害。
她可是商人,趨利避害,逢凶化吉。天上不會有免費的晚餐,更何況是免費的女子書院?
至於那二小姐,雖說舉手投足之間,有時也恍惚讓她覺得老師還在身邊。然而那人的天真爛漫又怎能和老師的理性相比?她終究是一個富家出來的小姐,又怎能真正理解自己?
至於那日在皇宮外……不過是自己酒量不好,亂了分寸。才一時糊塗,早知那二小姐會這樣纏上自己,還不如……
還不如什麼呢……
“掌櫃,你又去找周公閒聊了。”
說話聲讓於柿回過神來,她這才想起來剛是在和眼前的道士聊天。
與其說是道士,實際上,這位此時的身份已然是稻香齋的客卿。正是由那日遊街,她看到這道士和那顧氏一同走來,本以為是什麼世外高人。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就在店麵的門檻上看到了她。於柿還記得當時和她說過的話:
“您是……昨日光臨小店的道長?”
那道士聞聽此言,將眼睜開一條縫,看到來人是於柿後,連忙起身,仿佛剛才倚在門上閉目養神的人並不是她。
“正是,小道昨日本想和掌櫃一敘,誰知這店竟早早關了,又不知掌櫃寓居何處。隻好在這裡等待。”
那道士頓了一頓,繼續說道:
“然而掌櫃所開店麵氣派,就連門檻和國公府的比起來,也是不相上下。”
於柿聞言笑道:“嗬嗬,道長莫要拿小女開玩笑了。小本生意怎能和國公府相比?這話傳出去怕是要得罪人的。”
“得罪國公府對往日的掌櫃來說可能是一件大事,然而時至今日,掌櫃還在擔心這種事嗎?”
於柿知道了來人的底細,加之春日風寒。自然是不想和這道士在門口周旋,於是開口道:
“如今尚未入夏,道長屈居於此想必是受了不少罪。是小女招待不周了,還請進店去,小女起壺好茶,再敘無妨。阿琥,去開門。”
那道士於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拱手作揖道:
“小道名喚魚玄機,今日擾了掌櫃生意,還請掌櫃不要介懷。日後定有相報之時。”
“道長客氣了,四方賓至,招待乃是小女分內之事……請。”
自那日後,稻香齋的人員名錄上就添了“客卿”一類。其下寫著的,正是魚玄機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