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村鎮又恢複了活力,道路兩側站滿了看熱鬨的村民,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時不時拿手對著中間被帶著手銬的的兩人指指點點,彼此竊竊私語。
“昨天我也從窗戶看見了他們從義莊那邊跑出來。”
“這回肯定錯不了了。”
“希望神明能早點平息下來,不要再發怒了。”
工藤新一還是第一次覺得耳朵太好也是個不好的事情,不然自己也能像路西西一樣像個沒事人似的,麵無表情的走著。
身為知名的高中生偵探,被譽為警視廳的救世主,他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種對待,二話不說就被當做犯人壓回去,還順便遊街示眾。
真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他敢肯定,這群是非不分的警察一定已經和神秘勢力勾結在一起了。
工藤新一靠近了路西西,神色難看的輕聲問道,“你就沒什麼反應嗎?”
她抬眸瞅了瞅他臉上過於複雜的表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突然風馬牛不相及的說起了不相乾的話題。
“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就叫龔騰新,隔壁省的首富,出國留過學,為了自由戀愛和我私奔,懂了嗎?”
工藤新一無言的上下打量著路西西的表情,眼裡的神色透露著一個信息,你沒事吧?
跟在後麵的士兵用手裡的木倉頂了頂兩人的後背,厲聲道,“你們兩個走的慢慢吞吞的,湊在一起嘀咕什麼呢?!”
路西西迅速和工藤新一拉開了距離,然後又甩給他一個按我說的去做的眼神,就在警察的催促下加快了腳步,避開了他們往前頂的木倉口。
見狀工藤新一也隻能咽下滿腹的疑問,老老實實的跟著押送的隊伍,兩人分彆被押上了停在村口的兩輛車。
車子沿著石子路一路向前,開了大約十幾分鐘才終於到了鎮上。
警察局的審訊室,工藤新一戴著手銬坐在椅子上,準備接受審訊。
隊長叼著一根煙走了進來,隨手扔到了地上用腳踩滅,然後攤開了桌上的審訊錄,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工藤新一說道。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趁大家都還和和氣氣的,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說著他示意了一下站在工藤新一身後的小警員,對方立刻掏出了鐵棍抵在了他的身後。
這明顯是不配合就要屈打成招的動作讓工藤新一的臉色變了又變,明明身為執法者卻如此踐踏法律。
他思考了一下現在的處境,終究還是按耐住了心頭的怒火,最後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不知道您想讓我交代什麼?”
看著這個年輕人這麼上道,警察隊長滿意的勾唇笑了,他緊緊盯著工藤新一的眼睛,眼底的威脅意味毫不掩飾。
“說吧,你是誰,為什麼要假扮考古隊來村子裡,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了鎮子的風水,所以最近村子裡才會接二連三的出現死人?”
這明晃晃的讓他順著自己說的話說的意思,工藤新一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出他想要的答案,估計也沒有辦法離開這間房間了。
同時他也了然了當時路西西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那些話,分明就是為了串口供。
他整理了一下表情,適當的露出了一絲絲的不安和疑惑,滿臉無辜的說道。
“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我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就被要求去相親,所以就和我女朋友一起私奔到了這裡,沒想到路上錢被人偷了,所以才想到沒人住的院子裡住一晚,結果醒來就被你們抓了。”
說著,工藤新一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憤怒,說道,“大人,請問我們到底犯了什麼錯,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們啊?”
出國留學?警察隊長的眼珠子一轉,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工藤新一的穿著。
西裝褲子和外套,腳上是皮鞋,手上還戴著一個手表,確實像是有錢公子哥的打扮。尤其是那手表,是自己也從未見過的款式。
難不成真的一不小心抓到了一個有後台的?
“你叫什麼名字,家裡人都有誰?”
工藤新一微微挑了挑眉,掩藏住了眼底的一絲慌亂,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才說道。
“……我叫龔騰新,至於家裡人,我說了你肯定會把我送回去,所以抱歉,不能說。”
姓龔的,警察隊長仔細思索了幾番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卻沒想起誰是姓龔的,但看工藤新一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
轉念間,他便給了小警員一個眼神,示意他去查查消息的真假。
小警員接過示意,點了點頭,出了門。
警察隊長則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雙眼牢牢的鎖住工藤新一,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什麼不尋常來,可惜名偵探的心理素質過硬,饒是他也沒能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