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山瀾集團會議室裡,股東、……(1 / 2)

妖女,看劍! 絕歌 6390 字 10個月前

山瀾集團會議室裡,股東、高層齊聚一堂。

前董事長兼總裁沐山在一個月前車禍過世,緊跟著擔任首席財務官的董事長夫人言瀾也病倒了,董事長夫人那位高權重的弟弟在家裡從樓梯滾下,正好磕到腦袋上,人沒了。

各種不利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而接班人沐言才二十七歲,進入公司不到三年時間,很難讓股東、高層和市場信服她,又有競爭對手以或明或暗各種手段興風作浪,導致集團股價受到重創,集團上下人心惶惶,還有部分人趁機作妖。

沐言早上去了醫院看完發瘋的母親,匆匆趕到公司開會,接迎的又是新一□□擊,有一批骨乾員工要跳槽,股東周利以股價大跌、她不甚重任為理由,又以退股、拋售股票作威脅,要求她辭去總裁職務,讓賢。

脾氣日漸暴躁的沐言差點問候周利的全家,好在怒火還沒衝昏頭腦,知道在這時候罵起來隻會讓她更加難堪,忍住了。

會議室裡的氣氛很不好,甚至有些劍拔弩張。

忽然,有東西從窗外飄進來,穿過人群,懸浮在沐言的麵前。

一隻黃紙疊的紙鶴,上麵還有紅色墨跡,像是有人寫了字或畫了些什麼。

沐言隻當是有誰用魔術手段在這裡捉弄她,把紙鶴捏在手裡,一把捏扁。

掌心裡傳出一個聲音:“我是沐溪,你家二十年前丟了的那個。我在樓下大門外,有重要的事情要見你。”清泠泠的聲音不徐不緩,發音的腔調有著很獨特的韻味,讓人心頭的煩悶暴躁一下子消褪許多。

沐言瞥向有聲音傳出來的掌心,拆開捏成團的紙鶴,沒有找到支撐紙鶴飛起來的馬達電機,也沒有找到可以傳出聲音的儀器。

旁邊的總經理眼尖,一眼看清黃紙上畫的東西,說:“這像是符?”

符?疊成紙鶴還能飛能說話?會議室裡的氣氛一下子微妙起來,所有人都看向沐言手裡的東西。

沐言鋪平紙張,見是用朱砂繪製的黃符,當場沉下臉,視線從會議室裡的人身上掃過,揚起手裡的符,問:“誰在惡作劇?”

沒有人回答,眾人的神情各異。

想讓沐言辭職讓賢的股東周利說:“小沐啊,你家不會是衝撞到什麼了吧,怎麼這種東西都出來了?”

沐言懷疑是周利這老貨搞的鬼。她冷哼一聲,以一種區區雕蟲小技就想嚇人的不屑態度,撕了手裡的黃符,扔進旁邊的垃圾簍。

周利說:“哎喲,這可撕不得。小沐呀,聽我的,找個高人看看吧,哪能一下子家裡接連出事,還是……”話沒說完,一眼瞥見窗戶前又有東西飄進來,原本還有點興災樂禍的表情變得跟活見鬼似的。

沐言和會議室裡的人順著他看的方向望去,又有一隻黃符紙鶴飛進來。

常務副總裁的表情當場裂開,聲音都變了調:“窗戶沒開!”這玩意兒是穿過雙層玻璃窗飛進來的。

這不正常!

有膽小的嚇得直接起身躲避,讓開紙鶴的飛行路線。

紙鶴又一次飛到沐言的跟前,離她的鼻子不到半尺,又有聲音傳出:“彆拆紙鶴,我在大門外風水石這裡。”

沐言扭頭對坐在身後的秘書說:“龍叔,麻煩你下樓看看,把人帶上來。”她倒是要看看是什麼人故弄玄虛。

龍秘書應了聲:“好。”

沐言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手指在紙鶴上似無意識般輕輕戳戳戳,目光在會議室裡的眾人身上來回,視線若有若無地從周利身上掃過。

周利讓沐言看得渾身不自在,立即撇清關係:“你懷疑我?不是我乾的。”

沐言輕哧一聲,不信他沒搗鬼。

她手裡的股份,加上爸媽的,有百分之五十九,誰都撬動不了她的位置。如果這時候多出個妹妹來,從唯一的財產繼承人,變成了倆,不僅會分薄她手裡的股份,甚至極可能卷進繼承權糾紛裡脫不了身,那麼接下來由誰掌管集團,就難說了。

可如果是周利跟陳晾搞的鬼,他們直接把所謂的沐溪帶來跟她打擂台不就成了,玩紙鶴花招做什麼?丟了十九年的妹妹突然間蹦出來,怎麼都得做親子鑒定,否則,她完全可以不認。爸爸已經火化了,媽媽現在病得神誌不清,做不做親子鑒定,還得她說了算。

電話鈴聲響起,是龍秘書打來的電話。

沐言接通:“喂,龍叔。”

龍秘書說:“我見到人了,您要不要下來看看。”他隨即又補充句:“跟你長得很像。”

沐言說:“整容技術那麼發達,一模一樣都不奇怪,你把她帶上來吧。”

龍秘書應了聲:“好。”掛了電話。

過了幾分鐘,龍秘書推開門,對沐言說:“沐總,人帶來了。”

一個穿著交領長袍,外罩一件鶴氅,腰懸長劍的女孩子,抱著一個布包,走到門口,抬眼朝她看來。

那女孩子長得跟她確實有幾分像,眉眼如畫,眼神清亮,襯上那身像是剛從山裡修仙出來的飄然氣質,給人一種清秀絕倫的美感。她靜靜矗立,雙手抱著布包的樣子,顯得很是乖巧,讓人莫名心生好感,倍感親切。

穿成這樣子來奪權?不像啊。沐言掃了眼周利,又把目光落在女孩子身上,似笑非笑地說:“這位姑娘,您走錯片場了吧?”

周利也在打量進來的女孩子,對沐言說:“真彆說,是有點像。”

那女孩走到沐言跟前,把布包放在她麵前的會議桌上,打開。

她說:“這是師父給我的。他撿到我的時候,我就穿著這一身,衣服上的血是當初留下的。除了一身衣服,還有一對足金手鐲、一把長命鎖。”她指向長命鎖上刻的“沐溪長命百歲”字樣,說:“我的名字就是因此而來。”

沐言看到鎖和衣服變了臉色。

她把鎖上的字樣來回看過,又看了鐲子上的紋路,再看向衣服。衣服上有兩個破洞,還有好幾道像是利器劃破的口子,破掉的地方沾有大片血漬。如果當初有人穿著這身衣服,不難想象得到當時傷得有多重。

妹妹是在滿月酒那天丟的,當時穿的就是金線繡邊的紅綢衣服。

沐言拿出手機,調出妹妹滿月那天拍的照片,仔細比對上麵的圖案,越看越覺得衣服像,鐲子和長命鎖的款式花紋更是一模一樣。

沐溪又說:“我近來每天都做噩夢,夢裡有個中年阿姨困在黑漆漆的屋子裡,她在掙紮慘叫,喊我。我聽不清她喊什麼,也看不清她的樣子,但我知道她在叫我。我請師父解夢,師父說觀我麵相,是父死母傷姐妹有難。我原來的麵相是父母顯赫非富即貴,有一兄早夭,有一姐姐亦是富足之相,與現在的麵相不符。師父說,這是橫禍。”

沐言仔細翻看完布包裡的東西,心裡有點相信這可能是沐溪,但不敢認。她對沐溪說:“你少編故事,我家裡的事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全天下人都知道。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能證明你的身份?”

沐溪從袖子裡摸出張紙符,疊成紙鶴,再把破口的食指又一次咬出血,淩空繪製出一道血色符紋揮掌打入紙鶴中,化成兩隻鶴眼。她再一口氣嗬在紙鶴上,那紙鶴便似活了般,從她的掌心飛到沐言跟前。

她告訴沐言:“方圓百裡內,你是與我血緣最近的人,所以紙鶴找到的就是你。”

龍秘書說:“有點道行哈!請問小妹妹,您是哪個門派的?”

沐溪說:“煌道天。”

龍秘書問:“煌道天是哪?”

沐溪說:“在青雲山。”

龍秘書拖長音“哦”了聲,說:“青雲山上不是靈真宮嗎?沒聽說過煌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