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山瀾集團會議室裡,股東、……(2 / 2)

妖女,看劍! 絕歌 6390 字 10個月前

沐溪說:“靈真宮是靈真派外門,煌道天是內門,為天外小世界,隻有一架天梯與外界相連。”

天外小世界!當自己是修仙的呢!

“噗”地一聲,會議室裡有人憋不住樂,低頭悶笑。

有許多人麵無表情,但眼睛裡仍舊泄露了笑意。

龍秘書連連點頭,說:“哦哦哦,原來是世外高人。”表情極為敷衍。

周利提議:“要不,去做個DNA血緣檢測?”

沐言冷幽幽地睇向周利,說:“我不同意,周董又如何?”

周利說:“不同意就不同意,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還又如何?小沐,你不會真以為這是我找來的吧?你不要總覺得我針對你,你看看最近的股價掉的,看看蒸發了多少市值,我著急啊。不是不讓你接班,先緩緩,把股價穩住,把市場的信心穩住!”

沐言指向沐溪,直接問:“這不是你找來跟我打遺產官司的?”目光掠過緊挨著周利坐的另一個股東陳晾。最近股價狂跌,這位則在大肆收購散戶手裡的股份,不是沒有圖謀。

周利氣哼哼地說:“老子有嘴說不清。”說完也看了眼坐在旁邊一直沒發言的陳晾,懷疑人是他找來的沐溪。這厲害,隔著好幾千裡地,把人從青雲山挖出來。

陳晾喝著養生枸杞茶,懶得搭理他們。

沐溪聽明白了,對沐言說:“我此次下山是因為家裡人有難,不是來與你爭財產的。”

沐言說:“想認親,行,不管你是不是沐溪,先簽一份放棄繼承遺產的協議書。”

沐溪“嗯”了聲,說:“好。”

答應得這麼爽快?她知道沐家有多少錢嗎?知道山瀾集團的市值是多少嗎?會議室裡的人齊刷刷地看向沐溪,又看向周利和陳晾,都懷疑這是他倆中的誰找來的,或者是他倆一起找來的。

沐言扭頭對龍秘書說:“去法務部,讓郭律師擬份協議。”

龍秘書麻溜地出去了。以他閱人無數的眼力可以看出,麵前這叫沐溪的,沒整過容。她帶來的東西,沐言沒否認,說明可能是真的。兩相應對,十有八九這真是沐家當初辦滿月酒時突然不見的小女兒。這要是突然蹦出來爭家產,遺產官司打起來,申請個財產凍結,那可得要老命了。

沒一會兒,龍秘書便拿著協議書進來了。他很體貼地在會議室給沐溪騰了個位置,好坐下簽字。

本來嘛,家事,用不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忙活這些,可是,事關公司股權,她在這裡簽了,大家安心,也免得有人惦記著作妖。

就是,這協議,真能簽?簽了,她跟沐山、言瀾留下的家產、跟山瀾集團可就一分錢的關係都沒了。

沐言看過協議內容,推到沐溪麵前。

沐溪接過協議抬眼一看,這上麵的字缺筆少劃,看得她好懵。

沐言看她遲疑的樣子,亦覺得是個正常人都簽不下去。她說:“不簽?那就請你找到其它證明再來。”

她把麵前的布包一卷,便要塞回給沐溪,想到麵前這人極可能真的是沐溪,就這樣讓自己掃地出門,又有點不忍心。可她不能爸爸剛沒,媽媽還躺在醫院裡,就因為內訌讓外人趁虛而入把家產搶走了。她狠了狠心,把卷了嬰兒衣服、金鐲子、長命鎖的布包推到沐溪麵前,示意她可以滾了。

沐溪不簽看不懂字的文書,見沐言防她像防賊,也不勉強。

她從寬大的袖子裡摸出兩個足有拇指寬的玉鐲子,告訴沐言:“這是金剛琢,又名金剛圈、金剛套,能擊萬物。你和母親一人一隻,拿來護身,你戴上這個,角落裡的那隻倒黴鬼就不會再跟著你了。大門口的風水石底下被人埋了死狗,壞了風水,你找人去把它挖出來找棵樹埋了。”

沐言懷疑沐溪是在故弄玄虛,甚至風水石底下如果真的有死狗,也可能是她事先埋的。她挑挑眉,什麼話都沒說。

沐溪見沐言的態度,又有不少人在旁邊看笑話,再想到家裡連番出事,估計沐言的處境不太好,不願與她現在這裡糾纏爭執。她將布包塞進袖子裡,站起身,問:“爸爸是怎麼沒的?葬在哪裡?”

沐言說:“車禍,葬在……葬在哪裡關你什麼事?”

沐溪說:“家裡連番出事皆屬橫禍。橫禍,或為天降,或為人為。風水石下埋死狗,是人為。你的官祿宮微亮,最近有升官,但黴運當頭,煞氣罩麵,官祿、財帛二宮被壓得實實的,所以你這次升官不僅官運不順,諸事不利,還失了大筆錢財。父宮處有煞氣凝結,必是有人在父親的墓裡動了手腳。觀你麵相,你原本的運勢很好,如今衰成這樣子……”她指向角落裡縮著的倒黴鬼,說:“正常情況下,倒黴鬼見到你都得繞道走,如今卻跑來跟著你,說明有人在其它地方壓你氣運,對應麵相,爸的墓出了問題,有人借先人墓地風水對付你。”

沐言輕哧一聲,說:“山瀾集團董事長車禍身亡,到昨天收市,股價跌幅超過百分之三十,網上新聞都有寫,你拿著這個往我的麵相上套,危言聳聽,當我信你?”

沐溪見沐言不信她,什麼都問不出,從袖子裡摸出一個足有兩個巴掌大、三指厚的大羅盤,托在手裡,自己算父親的墓地位置。

這麼大、看起來就很重的金屬羅盤,居然是從輕飄飄的袖子裡摸出來的!沐言驚得探頭去看沐溪的袖子。

那袖子輕若無物,袖口敞開,裡麵空蕩蕩的。剛才塞進去的布包呢?這麼大的羅盤塞在袖子裡,之前竟是半點沒看出來。

她的心念微動,說:“你把剛才的嬰兒衣服給我再看看。”

沐溪往空蕩蕩的袖子裡一掏,跟變戲法似的憑空摸出一個布包放在桌子上。

沐言從布包裡取出嬰兒衣服,告訴沐溪:“我把衣服拿去檢測,看上麵的血是不是我妹妹的。”她把鐲子和長命鎖包好,還給沐溪,然後親眼看到沐溪把布包塞進袖子,而袖子裡依然空蕩蕩的,塞進去的東西憑空消失了。她震驚又詫異地上下打量沐溪,很想問:你袖子裡的東西藏哪去了?

人多眼雜,不好問,於是當作沒看見。

陳晾坐得近,看得一清二楚,眉頭猛地一跳:她難不成真是個高人?

沐溪根據有限的線索算出大概方位,把羅盤塞回到袖子裡,叮囑沐言:“記得把金剛琢戴上護身。”朝她微微點頭,便要往外走。

她走了幾步,瞥見縮在角落的倒黴鬼脖子上的有黑色馭鬼環。

這倒黴鬼是人養的?

她從袖子裡摸出捉鬼的黃符袋,走向讓金剛琢釋放的靈光逼到角落蜷縮成團瑟瑟發抖的倒黴鬼,將長約一米、寬四十公分的黃布袋對著角落的空氣一罩,布袋裡出現一個人形,發出驚懼大喊:“放過我,不要抓我……”

沐溪並沒理會倒黴鬼的慘叫,把捉鬼袋對折、對折、再對折,直到折成巴掌大小,塞進袖子裡收起來。

這變故驚呆了辦公室裡的所有人。

原本閒坐看戲的陳晾驚得站了起來,那表情可以用瞠目結舌來形容,隨即滿臉凝重地盯著沐溪上下打量。

周利瞧見陳晾的眼神,不動聲色的暗哼一聲,心說:“老沐出事,不會真跟你有關吧?”他可是知道這位酷愛撈偏財,手底下不是沒見過血。

沐言從驚愕中回過神,心說:“這要不是個有道行的高人,就是個戲法高手。”她問沐溪:“你住哪?”她打算回頭去找沐溪,弄清楚這人到底是不是她妹妹。

沐溪回頭,說:“暫無落腳處。”

沐言說:“那留個電話,回頭聯係。”

沐溪問:“電話是什麼?”

沐言指向桌子上的手機,問:“你沒有嗎?”

沐溪搖頭。她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紙人,交給沐言說:“紙人聯係。對著它嗬口氣,你可以讓紙人傳話,也可以讓紙人帶路來找我。”

沐言看看手上這個畫滿符的紙人,又看看沐溪,暗暗驚歎: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