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了過去，堪堪停留在了觸碰的界限處。直哉那張漂亮的臉上洋溢著戲弄。他剛剛起來，沒有畫上眼線。卻仍有狐狸樣的調笑。

“也許。”我給了他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一聲冷哼。意味不明的情緒。

“你也隻在這裡說說。”直哉諷刺的笑容和他新染的頭發一樣顯眼。

我攤了攤手。重新側坐了回去。沒有理會直哉明目張膽的挑釁。

這種挑釁，大概率來源於我最近將近成為準一級的不確定性。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多慮了。我不相信直哉尚強的腦殼能往下看。

“現在這個時候登門可真是沒有規矩，禪院末路。”直哉攏了攏袖口，終於叫了我的名字。開始了十分傳統的訓誡。

“帶來了一身潮水。真是晦氣啊。也就你的臉不讓人倒胃口了。”他指了指我還在滴水的發梢。臉上的表情倒也是真心實意的嫌棄。

“是嗎？那院裡的侍從也是因為你的倒胃口所以都暫時休息了吧。真是好大段的空閒。不知道的還以為禪院家未來的準家主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呢。”我輕飄飄地說起了話。

隨著後半句著重吐字清晰的字眼落下，直哉抻住我的領口。

鬆垮的和服內搭堪堪借著力點兜起我上半身全部的重量，脖子和腦袋卻被力拉得直往前身。

坐在上位的人終於還是沒矜持住自己，跟下頭的勺子動了怒。

我象征性地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腕上，除了擺脫，更多的是細細摩擦。就著僵持的氣氛，我主動順著力道向著他的懷裡傾去，貼著直哉的耳旁地淡淡詢問道：

“今天，沒有興致嗎？”

“還是說……”我繼續握住他的手腕，往後靠了靠，看著他的眼睛，好奇道：

“你其實很想做女人一樣的下位，隻是不好意思說？”

室外的雨繼續下著，室內一片昏暗。陰沉沉的淡影下，有股潮熱彌漫開來，像是對雨水帶來冰涼氣息的挑釁。

室外的雨似乎還在下著。屋內昏暗，充斥著午後黯眠之感。

“我主動將腦袋湊上前去，饒有興致地詢問道。

“積水不清理會爛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