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實的名字叫什麼?”郝行坐在審訊桌前問道。
葉封拽拽地翹起二郎腿,“郝隊長,我就叫葉封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郝行笑了笑,眼神突然變得淩厲,“嘴硬是吧,看你母親到時候怎麼說?”
“我母親早死了,你少胡說八道。”葉封聽見他的話,有些生氣,指著他的連罵道。
郝行直接舉起親子鑒定報告,對他說道:“那你看這是什麼?”
葉封看見證據直接驚住了。
“彆著急,還有一份親子鑒定。”他拿出第二張,那是死者腹中死胎的DNA和他的檢測報告,兩人有99%的血緣關係。
這下葉封啞口無言,張著嘴巴不知道說什麼。
“葉封,你究竟用了誰的身份證,住在誰的家裡,睡了誰的老婆?”郝行拋出連環問題不斷逼問。
那日問詢,葉封對死者腹中孩子的父親驚訝不已,郝行就大膽猜想,正好驗二人母子關係的同時,也可以檢驗一下親子關係。
沒想到證據一出,郝行也十分吃驚。
再透過種種證據,真正的凶手不是快遞員,因為他的補刀是後麵的。
真正的致命傷在脖子處。
兩家彆墅又離得如此近,葉封有大大的嫌疑。
郝行聯係了那日的航班,那日因為暴雨延誤,時間直接推移四個小時,所以葉封的不在場證據無效了。
他猜測有可能是葉封不想和蕭冉再糾纏下去,所以痛下殺手,但這個理由又太過牽強。
現在他得查清葉封的真實身份。
“說吧,蕭冉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郝行進行一番思考,繼續問道。
葉封連忙搖手,“我怎麼可能殺她?”
說起蕭冉,他的眼神充滿柔情,看來兩人有情不假。
他見瞞不住了,隻好說了實話,“其實蕭冉被人殺害的那天,我沒有出門,在彆墅的地下室處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誰?”郝行嗅到線索,急忙問道。
葉封歎了口氣,緩慢道來。
8月27日,一個打扮清秀的女人穿著黃色針織衫,搭配著白色吊帶長裙出現在葉封的彆墅前。
她自稱是紫木公司董事長的千金楊雪,前來討債。
紫木前段時間因為資金鏈斷掉,公司麵臨破產,董事長楊碩心臟病突發住院治療。
葉封的古董生意跟他們公司有往來,借款一千萬。
但是生意沒做成,紫木公司毀約在先,可以不退定金。
沒想到他家的女兒找上門來。
葉封本來想給她幾百萬,將她打發走,誰知道這個女孩很難纏,說不把賬上的錢還回來,就賴著不走。
接連好幾天都騷擾葉封,他看著小姑娘年紀不大,沒忍心報警。
誰知道8月29日晚,彆墅的警報響起,他出門查看,發現地下室的門被人砸開。
他進去一看竟然是楊雪,她居然翻了進來,還找到他放財寶的地方。
這些東西他是有些沒有走賬,一旦流露出去,他可能要把牢底坐穿。
葉封一時激動,就綁了楊雪,將她關在密室裡。
那晚他為了看住她,並沒有離開地下室,直到天亮才離開。
說完,他還請求郝行放了他的母親。
“她年紀大,睡得早,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乾的。”他苦苦哀求。
郝行合上本子,“這些事情,你說的不算。”
待他走出審訊室,小江那邊也剛審訊完。
“筆錄做的怎麼樣?”郝行著急問道。
小江撓撓頭,“這老太太把壞事全攬在自己身上,說女孩是紫木公司董事長的千金楊雪,來討債,想偷走他們地下室的東西,所以就把她綁了起來。”
郝行仔細揣摩案情,“好家夥,這倆人說的一樣啊,不過都是把錯攬在自己的身上。”
此時,韓景黎從監控室走了出來。
他將畫遞給郝行。
上麵畫著一家四口,張媽喜笑顏開地坐在最前麵,手裡捧著一個圓臉女娃娃,小胖臉上還繼承著母親那顆黑痣,後麵站著蕭冉和葉封,他倆手挽著手,相互依偎。
“你這小子,你把他孩子未來的模樣都能畫出來。”郝行欣賞著這幅畫,看著看著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指著小江,激動道:“查、查蕭冉的婚姻史,是否結過兩次婚,有沒有注冊?”
小江被郝隊突如其來的命令嚇到了,不過他還是匆忙離開,跑去查案。
郝行抓耳撓腮,他不敢想象他的猜測,如果成真,那也太荒謬了。
韓景黎雙眼泛著疑惑看著他,心想他不過就畫了一幅畫,郝行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