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警官,王響這幾天體征狀態很好,我跟郝隊說過他要醒了,但心臟病這種突發情況,我們很難預測,節哀。”醫生說完,就與護士一起離開。
劉宵趕緊打給師父,向他彙報。
此時坐在梁醫生辦公室的韓景黎,聽到收音機播報這起新聞,“這次郝行可是下了大價錢了。”
梁法醫輕輕地敲了他的腦袋,“胡說八道什麼呢,這是上麵批的,你郝隊窮的隻剩下條褲衩子了。”
“他可是刑偵隊長。”韓景黎不可置信地盯著梁法醫,想起電視裡的警察感覺都挺有錢的。
“隊長又怎麼樣?他為了查案,自己倒賠不少,瞧他那模樣就知道,都不舍得給自己理發刮胡子。”梁法醫似乎有些心疼,她瞧著郝行辦公室的方向,歎了口氣。
韓景黎想了想,“我可以幫忙,我畫畫能賣好多錢。”
“你個小孩子,就不用操心大人的事情了,現在你的心思就是想辦法複原凶手的樣貌,你之前不是發現了他的腳印,如果是1米75左右,想辦法畫出他的體型。”梁法醫在他耳邊提醒著。
韓景黎輕輕點頭,在畫板上慢慢畫著,他今天沒有靈感,怎麼畫都畫不好,廢了好幾張紙。
“咚咚”兩聲,郝行神色嚴肅地敲響辦公室的門,“梁姐,估計又要麻煩你了。”
“怎麼了?”
“嫌疑人王響死了,醫院說是死於突發心臟病,我申請將他的屍體調回來屍檢,但是害怕家屬不同意,你得跟我去一趟醫院。”郝行眉頭緊皺,他還從王響嘴裡挖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人就沒了。
梁法醫脫下白大褂,“行,你在車上等我,馬上來。”
韓景黎明迅速起身,他也想一起。
郝行卻擺擺手,“你不準去。”
“為什麼?”韓景黎蹙起眉頭,他有些不情願。
郝行朝他走來,抓緊他的胳膊,死死地盯著他的雙眼,“小韓,你想清楚,當年車禍案可是一個目擊證人都沒有,唯獨隻有你活下來。
因為你失憶了,所以才活了下來,現在我們公開通緝真凶,你是我們唯一的證人,我不想你出任何事情。”
梁法醫拍拍他的肩膀,“小郝,你出去吧,我跟小韓說兩句。”
郝行歎了口氣,轉身就走。
梁法醫摸摸韓景黎的頭,“他不想你犯險,你就聽他的吧。”
可韓景黎還是想去現場看看,這樣有助於提高他的偵查力。
“你放心,我跟你師父會想辦法將屍體弄回來的,你會親眼看到的。”梁法醫給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拿起大衣就離開了。
韓景黎繼續在畫板上想象真凶的樣貌。
“身高1米75左右,大拇指寬厚。”他自言自語,將一個人體的大概輪廓畫了下來。
韓景黎心想要是有更多細節就好了,他抬頭看了一眼,看到了監控。
他跑去警局辦公室找小江要了葉家彆墅的監控。
當時命案發生的時候,郝行他們隻查了死者家附近的監控,卻沒查葉家的。
那天進入葉家他就發現他們家的監控很多,甚至有很多隱藏監控,說不定能拍到真凶的樣貌。
正好警局大部分同事都去出任務了,他可以不受打擾將視頻看完。
長藤市醫院
郝行帶著梁法醫很快來到停屍間。
他看見劉宵正在與家屬爭論。
王響的母親跪坐在門前,哭哭啼啼地喊道:“白發人送黑發人,娶了個倒黴媳婦,還把命賠上,就是你們這些警察今天放的這嚇人新聞,把我兒子嚇死。
劉宵聽完頭都大了,醫院懸掛電視的地方離病房有10米遠,壓根兒聽不見聲音,再說王響病房內也沒有懸掛電視機,他不可能知道今天的新聞。
正巧她用餘光瞥見師父走來,連忙迎了上去,“師父,救命啊。”
郝行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上前,一把扶起王響的母親,眼角帶淚,“哎呦,你就是王響的母親吧,真是可憐。”
順手抱住她,將她帶離停屍間的門口,他扭頭給劉宵使了個眼色。
劉宵嘴角偷笑,連忙將梁法醫推了進去。
王響的母親似乎察覺到什麼,鬆開郝行的雙手,看向停屍間門口,“那個女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