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藤生蔓長 有什麼東西在江序心裡一……(2 / 2)

江序的下意識反應,這個男生衣品很好,很有氛圍感。

光線很好,他清了清嗓子,一句一句唱起來。

他的聲音,凜冽柔情,似是潭中水穿堂風。

“也沒有什麼話想說,你規測我該怎麼做,似乎從沒想到我。”

江序雙目睜得又大又圓。

他聽過一些人在網絡上翻唱這首歌,粉絲又或是路人。他們說這是一手抒情歌,評論自己的愛情,感慨又難過。

眼前的男生坐在明亮處穿著一身黑隻露出冷沉的下顎,彈這首曲子卻唱進了他的耳蝸。

這首歌不出名,隻能算得上小眾歌曲,甚至他都能準確說出這首歌有多少人點了喜歡。江序眼睛蒙上一層水,厚著臉皮在心裡祈禱他能多唱幾句,他緊張地往下聽。

“那時我還沒吐絲成繭,每一秒都細數時間,聽你在耳邊許我謠言。”

其他人似乎沒聽過這首歌,一時間還有些人小聲談論起來。

男生還在繼續唱,“如果美麗全是謊言,為何不就此將我放手,你說什麼是永遠,時間徘徊流轉是我留下懸念。”

江序聽得發愣,小心翼翼在心裡依附著唱:

“永遠就如曇花,結束就會到達。”

他不知疲倦地仰頭望著,脖子都有些酸澀,即使看不清男生的樣子,但三分十五秒的視頻江序一眼不眨地全看完了,也聽完了。

視頻結束,江序收回視線,腦海裡卻一直在反複播放男生彈吉他唱歌時的一切。

吉他彈得好,唱歌也好聽,長得....長得肯定也不錯吧。

心思輾轉,他自顧自低下頭緊張地打開剛才被男生唱著的音樂,重新戴上耳機接通藍牙。

外頭的雨似乎沒有想要停止的征兆,反而來得更猛像是在下雨劍,打在地上碰撞出悶響。

吉他社的推拉滑門忽然被人拉開。

躲在音樂裡的江序被走上台的身影怔住,下意識望過去。

變大的雨聲隨著門關上又靜了些,那人走過的地方都留下水漬,許是鞋子濕了。

他頭發微濕似乎還掛著水珠,那張臉上沒什麼表情,膚色冷白看上去比肖暢還要高,額前的碎發遮住半分眉眼露出些許淩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人。

江序的視線停留在他的被遮擋的眉眼,他的下顎,好像是...是那個唱歌的人。

江序默默注視著他,他發現男生的手真的很長很好看,直到男生要開口說話,他這才迂回視線慌張地按停耳機裡的音樂。

他修長白皙的手撥開發絲,那雙含情眼才現出來,他指了指剛才播完的視頻。

“我是吉他社的前社長與前首席,我叫梁嶼。”

江序目光一滯,看得愣了,他第一次見像他這樣帥氣好看的人,光是撩開發絲就能讓人挪不開眼睛,含帶著學生的稚氣眉眼卻又淩厲冷清,要是他出道當明星的話一定會是明星裡最惹眼的。

越看越紮眼。

背景雜亂的吉他社裡,梁嶼從屏幕中走了出現,他成了雨的模樣,飄渺遙不可及卻又落在地上。

有什麼東西在江序心裡一瞬不停地藤生蔓長。

也許是江序的視線太過直白,梁嶼也朝他那個角落看,他紅著臉著急忙慌往下躲。

瞳孔到他雙目的距離一觸即離。

梁嶼皺眉掃了眼所有人。

他的視線最終在角落中,帶著耳機低頭的人身上停留一瞬又挪開。

“我隻是來看一眼大家,謝謝大家加入我們吉他社。還望大家互幫互助,熱愛社團,熱愛吉他。”梁嶼說完,朝一旁的段軒點了點頭,隨即開門走了出去。

江序跟著他的腳步往窗外看,隻能看到空曠的走道和淅淅瀝瀝的雨。

這一瞬似乎隻是一個小插曲,梁嶼的背影卻閃在他的腦海,江序心中暗潮驚掠,大腦“嗡”地瞬間空白。

周圍人陸陸續續開始交談講話熱鬨起來,甚至開始談起梁嶼好帥學長都好好,唯獨江序帶著耳機怔然失神望著窗外,周遭的一切他都無關緊要。

音樂又在繼續放。

江序不自覺托腮笑了起來。

他像是產生幻覺,梁嶼就坐在他跟前彈這首歌,那雙眼每分每秒都在與他對視,連同雨裡放線菌的味道,綿長又輕巧地卷進他的肺裡。

六千七百七十九個人點了喜歡,你也會是其中之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