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梁學長是s大校草沒人反駁吧?]
[從來沒有一個人上去加他聯係方式成功過,也不知道梁學長喜歡什麼樣的女生,他以後會和誰談戀愛,酸死了!]
更有甚者直接在這條帖子裡放出自己偷拍的梁嶼各種照片。食堂吃飯,走路,低頭學習......等等,江序這才知道,原來梁嶼有這麼多人追捧。更遠了,江序感受到滿屏幕的愛意。
[沒人知道梁學長在輕暖唱歌的照片我都會傷心的!附圖]
江序疑惑地點開這條評論。
梁嶼坐在人潮前端,酒館的氛圍燈悉數暗淡唯有幾抹光打在他的側麵,他開著口低頭淺笑似乎在唱著什麼歌詞,鏡頭下他五官立體身形優越,這一瞬間,似乎他身上吸引人的氣質變成了實體,有了形狀。
他忽然不動彈了,腦子裡瞬間萌生出大膽的想法,他要去輕暖看梁嶼唱歌。
周六晚上六點,江序和李明郎在舞蹈室裡進行演出劇目《畫皮》的練習。
原本輔導員要兩人練到七點半就回寢室休息,但李明朗一直糾結一個動作走位。
江序靠在牆邊,一動不動看著手機上的時間。
已經八點了。
“江序,再練會吧,練多些咱們配合就更好一些。”李明朗向他走過來。
“你好像有急事?”他朝江序伸出手很乾脆地想要拉江序起來。
“沒有。”江序小聲說。
李明朗半揚著唇,朝他看了一眼:“是嗎?”
江序:“對,明朗隻是現在已經八點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明天也可以練習的。”
他已經儘可能地說得委婉了。
李明朗眼皮微抬,身體卻還在跳:“再跳一會兒吧,反正是周六,你不是沒什麼急事嗎?再練練也沒什麼吧,這也是為了我們大家。”
“......好。”江序嘴裡泛苦,自知理虧。
他最終還是妥協了,八點半,沒等李明郎說話,江序拿起事先收在一塊的東西說了句“明天見晚安”就跑。
李明朗站在原地,神情冷淡地睥睨著他的遠去的背影,毫不避諱地嗤笑了一聲。
江序沒去過酒館或是酒吧,人生的前十幾年都本本分分聽話懂事,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去父母口中“不乾淨的地方”。
他打車跑到輕暖的時候已經緊張到出了一身汗。
他覺得其實酒館好像並沒有他們口中說得那麼不堪。來這裡喝酒的人大多都比較安靜,隻有演奏台那邊人擠人。
江序在心裡無聲地鼓勵自己走近一點,他站在最後排卻越來越被擠到前排的位置,他完全沒有料想到。
他打量起周圍人,他們有的舉著手機,有的端著酒杯,共同望向台上滿眼期待。看樣子,梁嶼他已經表演過下場休息一會兒去了。
他不算高,在男生中勉強算合格,而他又很勁瘦,被人群包圍他緊張到下意識拿起手機踮腳。
大約過了幾十秒,人群忽然拔高聲音呼喊同一個詞:light。
一行四人上了台,貝斯手、鼓手、鍵盤手、吉他手主唱,半晌江序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一個樂隊。
最終,他在隊伍最後麵見到了要上台表演的梁嶼。
吉他被他斜掛在胸前,他走到三角架話筒邊,站定後,對著台下的聽眾大喊一聲:“Good night ,everyone!”
燈光下一秒打下來準確無誤的落在梁嶼身上,他好整以暇地站著,頭發被他紮在腦後形成一個可愛的小揪揪,額前的碎發掉下來幾綹,單手握住話筒,黑色工裝褲駝色背心的打扮讓他看上去陰鬱又叛逆,利落流暢的肌肉線條是江序永遠練不出來的羨慕。
台下掌聲尖叫聲嘩然。
他站在人群中,聽著耳邊吵鬨,毫不起眼地無聲呐喊。
如果有一天他也能像這樣站在大舞台上,唱著自己寫的歌,台下都是自己的粉絲,那麼梁嶼也會專程跑過來站在人群裡為他呐喊鼓掌嗎?
江序氣擰成一股繩,他要寫歌出人頭地讓所有聽自己歌的粉絲都能在台下為自己喝彩。
江序聽歌看熱鬨看得歡,稀裡糊塗就給自己點了幾杯酒。這擱平時他肯定心疼到蛋疼。
台上梁嶼樂隊不停唱歌揮灑汗水,台下跟著唱喝酒的人舉杯暢談,江序坐在吧台上一杯接著一杯酒給自己灌下肚,臉蛋脖頸耳朵都染上緋紅,一頓酒喝得他腦袋昏沉打諢,嘴裡還不停嘀咕著:
“我要寫歌出人頭地,我要唱給每一位粉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