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傍上了哪個富婆或者大款當情人去了吧，學校給我打電話說你主動給申請退學了看來我說得不假。”江傑沒好氣地調侃上下打量他，翹著個二郎腿。

江序忍了又忍將心裡的火氣壓了下去，“是，我退學了，找了份給有錢人當保姆的工作，提前預支了我好幾年的工資。”

“你想要的都在這張卡裡，”江序置若罔聞地拿出一張卡。

江傑瞬間雙眼放光，手直接伸過去想拿。

江序不過幾秒就撤了回去。

他將卡重新撰緊在自己手心理，冷冰冰地笑了一下，臉色很冷，和以往大不相同。

“我說過我會直接給你嗎？江傑誰給你臉了。”

“江序你！”江傑惱羞成怒地退了回去，周圍的人都被他這一聲喊叫吸引了目光通通往他那邊瞧。

江傑壓低聲音，眉頭都蹙在了一塊，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人在盯著他之後才說：“你想乾什麼？！”

“這是一張具有法律效益的保證書，你簽上了名字我才會將卡給你。”江序其實說話的時候有些虛，但還是鼓足了勇氣。

江傑聽完整個人都像是遲緩了好一會兒，盯著那張臨時寫好的紙，上麵寫著：簽字人江序。

他料定江序沒什麼心眼子，毫不在意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隻想快些得到江序手裡的那張卡去還錢。

昨天在賭場攀上了個年紀比他還大的富婆，要不是窮得沒辦法了，他又怎麼會找一個又醜又胖的老女人委曲求全。

得到了這筆錢，再騙點老女人的錢，日後時不時敲江序一筆，往後的日子有他好過的。

看到江傑毫不猶豫地簽上大名，江序心裡壓下的一根刺終於鬆了。

江序拿過那張紙看著靠在一起的兩個名字發了一會兒呆，直到耳邊江傑十分不耐煩的聲音一直吵他才回過神。

“卡給你，裡頭有20w，我不欠你什麼了，從現在開始我和你正式在法律上斷絕了父子關係，你的一切都和我無關，再來騷擾我咱們就警察局見吧。”

“你！你詐我！”江傑怒氣衝衝地指著他。

“是，我就是詐你了。我不能詐嗎？有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詐你了！對付你這種齷齪的爛人就得配下三濫的手段！更何況我這是正大光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江傑從沒被人這麼羞辱過，那些追債的人都沒對著他鼻子眼睛罵過，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居然指著他罵，都敢叫囂到老子身上了！

上回在家裡被他脅迫恐嚇住那是失誤，這回還被他喝住那就不配是男人！

江傑突然站起身從他手裡一把奪過銀行卡，另一隻手裡端著的熱咖啡“唰”地一下全潑到了江序身上。

連同杯子一起砸過去的。

江序來不及反應身上梁嶼給他買的昂貴衣服都沾上了咖啡，好在那張紙被他揣進了衣服口袋裡。

杯子準確無誤地砸到了他的額頭，“砰”的一聲，又摔碎在地上。

這一幕驚得咖啡店裡其他的顧客和服務員都往這邊看，無一不是驚訝疑惑。

瞬間，江序的額頭紅了一塊。

但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先一步摸得卻是上了藥包了紗布的後頸，眼神空洞。

服務員趕來急忙清理，江傑這見服務員是個年輕漂亮小姑娘這才理智了些。

“老子告訴你，彆給我得寸進尺！”

江序閉上了眼睛，突然就笑了出來：“你拿了卡也沒用，你知道密碼嗎？我可沒告訴你。”

“你想知道？你求我啊。”

江傑完全忘了這茬，剛才被怒氣衝昏了頭腦那裡還記得這些，見錢眼開哪管有沒有什麼密碼。

“字也簽了，我音也錄了，密碼我可以給你，隻不過一旦讓我知道你去找楊可和楊妙，我一定將你告上法庭追回所有的錢。”

江序什麼也沒管了，給他微信發了一條消息，就把江傑給拉黑了。

出咖啡館的那一瞬間，江序好像連風的味道都聞到了，自由的，冷冽的，卻帶著濃厚的苦澀。

室外人煙罕至，風倒是極大，刮得江序臉上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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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著時間還早，遛到了楊妙的學校。

見了他妹妹的班主任。

他是脫下外套才去見楊妙的。

楊妙見到他的一瞬間眼淚就湧了出來，哭著抱住他軟綿綿地哭喊著哥哥。

還罵他又給他悄悄塞錢。

他陪著楊妙在學校呆了一會兒，打聽到楊妙新家的位置以及要轉校的事，臨走前楊妙又問他能不能跟她回家。

江序愣了許久，鼻子緊著一酸，擠出個微笑：“我會的，很快就會的。”

得了信的小姑娘開心得不得了，一直在說“哥哥最好了。”

離彆的時候，江序的腳步無比遲緩，他站在校門口看著楊妙三步一回頭，對他揮手再見。

直到人影子都看不到了，長長的學校過道空無一人，隻有空杆子被削了的樹立在那他才重新抬起腳步離開。

他悄悄在楊妙大棉襖裡塞了一千塊錢和一張小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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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嶼看到江序消息的時候剛上完一整個下午的畢業設計課。

他沒打算直接回，收拾好了東西就出了校。

[卓凡：哥，不是那天究竟啥情況呀？你怎麼突然撿了個人回家啊這個人不是之前那個在輕暖喝醉了的......我這吃瓜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梁嶼沒回。

到家門口的時候他卻又回了。

[彆管太多，單純見他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