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陽手臂緩緩交疊置於兩人中間,白皙纖細的手臂自然引人注目,但小手臂上一道道已經發白的傷疤卻勾起了井然的好奇心。
“你手臂上這一道道的是傷疤嗎?”藍陽一個激靈從彼此溫存的夢幻中醒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慌亂之餘,她才意識到整個房間是多麼的安靜。
彼時,爐火上的水開始沸騰起來,水壺發出嘀嘀提示的聲音。
兩人怔忡,藍陽借此機會回避了井然的問題。倏然起身去關爐火。
隨後,又慌忙轉身回來拿起自己的相冊火速閃離。整個過程,藍陽都是低著頭,不敢直視井然,井然看著她緋紅的臉頰,第一次感受到她女孩般的羞澀。
這一瞬間的時間,於他們就好像經曆了一個世紀,情緒久久不能平複。本應熱熱鬨鬨的一頓周末大餐,卻變成了沉默的大餐。
飯桌前,為了打破這尷尬的安靜,井然假裝淡定,故意抬高嗓門道:
“要不要喝點酒?”藍陽似乎更迫不及待地想從這種有些心焦,有些惶恐的氣氛中逃離,也刻意提高聲音,一副開玩笑的口氣回應道:
“酒乃魔鬼之物,亂人心性,不可沾染。”
“我怎麼覺得有些不相信呢,酒這麼好的東西,應該偶爾感受下它的美妙。”
“在我看來它沒什麼美妙的,隻意味著更深的逃避。”說著將視線移向窗外,神情反而更憂鬱了。
井然晃動著手裡的筷子,有點手足無措,意識到這個話題的沉重性後便低頭摸摸索索去夾盤子裡的菜。彼此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