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他沒什麼問題,井總。”藍陽穩住氣息答道。
“那你今天來,是為什麼呢?有什麼事情,他自己不能跟我說,還要找一個代言人!”
“井總,是這樣的,我今天來井然他不知道。”藍陽忙解釋道。
“那你想跟我聊點什麼呢?”
“機緣巧合,我成了他的心裡谘詢師,自然我需要為他求助的問題負責。”
“解決解決也好,那小子就沒正常過。”
“你知道,他前段時間出車禍的事嗎?”
“能不知道嗎,他是明星,大紅人,能不知道嗎!”口吻略帶諷刺,表情淡定到就好像是在說彆人家的孩子。
“難道您不想知道他身體現在恢複得怎麼樣了嗎?”
“不用我親自了解,每天一開電腦,就什麼都清楚了。”語氣始終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模樣。
“您能給我說說他小時候的事情嗎?”藍陽繼續話題。
“沒什麼可聊的,從小我都管不住他,沒上進心,也不聽我的話,索性後來家也不回了,跟她媽一個德行!”
他話沒說完,桌子上的電話響起,看神情,是不方便在外人麵前說,便點頭示意,然後直奔二樓去了。
此時藍陽心裡盤算著是否可以做點什麼了,也許自己幸運能找到想要的東西。
她轉臉問一旁垂手站立等待招呼的保姆。
“麻煩問下,洗手間在哪裡?”
保姆引導藍陽來到走廊拐角處一個衛生間門口,隨後轉身離開。藍陽進去後,立即轉身反鎖上門。她站在門口,定了定神,環視四周,可以說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調動所有的腦細胞,琢磨著,“這麼大的房間,怎麼才能采集到有用的信息呢。”她在衛生間搜索一遍又一遍,也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反而心臟越跳越快。她不自覺地攥緊拳頭。因為害怕井豪武接完電話在外麵等自己,亦或怕被他們發現自己彆有用心,總之,整個身體緊張到了僵直的狀態。待確定自己不會有什麼收獲的時候,就匆忙從廁所出來了。
走出廁所,她發現井豪武依然沒有下來,心裡便鬆散了許多。她剛坐回沙發,眼前一亮,心裡瞬間小小激動了一番,她發現了重要的,她來這裡最想要拿到的東西。欣喜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轉頭看了看保姆,微微一笑,又不經意間掃視了下二樓樓梯口,覺得還是不便下手。她表麵上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她苦思冥想,絞儘腦汁琢磨著如何才能把對麵桌子上的杯子沒有任何阻礙地拿到手。她不停揉搓手指,皮膚差點被自己搓爛。可就當手指疼痛的一刹那,她腦子靈光一現,瞬即將頭轉向保姆,皺起眉頭問,“大姐,能否幫我拿片創口貼,我……”還沒等藍陽把話說完,保姆就連聲應承,“好,好,好。”似乎並不關心客人為什麼要創口貼,她隻要滿足客人的需要就可以了。說著就消失在藍陽眼前。藍陽悄悄拿出包裡事前準備好的乾淨的塑料袋,環顧四周無人的情況下,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井豪武放置茶杯的桌子旁,速速抄起桌子上還有餘溫的杯子,也不管裡麵是否有剩餘的水漬火速放進塑料袋中,然後藏進挎包裡,又速速坐了回去。整個過程對於藍陽老師來講是何其的驚心動魄。
因為井豪武上去二樓後很久沒有下來,藍陽覺得沒有必要再等下去,另外加上自己做賊心虛,內心的焦慮和惶恐已經逼近極限,便以有事為由,讓保姆代為轉告井總,自己先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