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現在住的地方,原來是衛城南邊最大的一處酒樓。
酒樓老板攜帶著家眷北上逃難,這裡就空了下來。
隨著吃飯的人越來越多,隻圍在雲天那個小屋子前麵肯定不行。
雲天想著這麼多人不太方便,就找到吳勇,讓吳勇給找的住處。
這裡不愧是最大的酒樓,後廚幾口大鍋和爐灶,用來做大鍋飯再合適不過。
下麵兩層樓都被征用,雲天帶著秦雲啟從酒樓的後門一路來到酒樓的三層。
這裡空房間很多,但就住了雲天一個人。
雖然雲天說了不在意有人和他住一樓,畢竟雲天也不缺去處,房間空著也不好,但沒有人敢和他一起住,雲天也沒有強求。
秦雲啟跟在雲天後麵,把木製的樓梯踩得嘎吱作響。
外麵已經完全黑了,走廊上沒有什麼光。
好在兩個人都是在黑夜裡也能看清東西的人,所以一路上小心避開了來吃飯的人,走到雲天的房間。
雲天也不想這麼偷偷摸摸,他一介閒散人員沒什麼事,但遇到人太多,打擾到他們吃飯就不太好。
進了門把燈點上,雲天安排好秦雲啟坐下,自己偷摸著去了後廚,炸了兩盤花生米端上來。
秦雲啟對於雲天在自己的地盤,還要偷偷摸摸的行徑很是不屑。
但看到雲天拿出一壺噴香的好酒,默默把那些話咽了下去,好歹他們也是酒肉朋友,不能揭雲天的痛處。
秦雲啟隻聞了一下,酒知道這是上等的好酒,說是瓊漿玉液也不為過。
酒一入口,就知道為什麼雲天說自己的酒才是好酒了,秦雲啟的臉盤被酒氣熏紅。
這酒入口綿軟,後勁十足。
酒過三巡,秦雲啟的酒蟲都被勾起來,看到雲天有拿出一壺新酒要給他試試。
試酒是假,秦雲啟知道雲天要找他說話了。
雲天沒細問秦雲啟為什麼當時說要來衛城,卻去了彆處。
秦雲啟也不敢問雲天的來曆,兩人也算相談甚歡。
“秦兄,我有一事問你。”
秦雲啟正襟危坐,不敢放肆:“你問便是。”
“我聽說,秦兄被調派到這裡剿匪,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不知道秦兄可有與我一同造就一番流傳百世的大事業。”
含在口中的美酒,失去了滋味,秦雲啟不像是在喝酒,就像是含了催命符。
艱難咽下,秦雲啟本想裝醉了事,對上雲天清明的雙眼,隻能巴巴地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秦某人也不想百世以後被人唾罵。”
雲天大驚:“我就想跟你把衛城外麵地地要來耕種,這也不行?”
秦雲啟一愣:“你想要地?耕種?”
“不然呢?”雲天不忿,“你既然喝了我的酒,就連這點小事也不成,那你還是回去吧。”
說著就要把桌上地酒壺拿走,秦雲啟連忙伸手去護。
“且慢!有話好好說。”秦雲啟有些不敢相信,“你就要那些地不要彆的了?”
“還要一些耕種地農具,我還要人。”
在古代戶籍和土地地地契管理地都比較嚴格,整個南方地區,都是秦雲啟管轄,如果秦雲啟能行個方便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