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喬琪自幼學習過他外公家一脈的純陽功夫,這功夫能讓內力精進飛快,但不能破身。
本來宮裡是不準學的,可喬琪去外公家省親,偷偷見了,他過目不忘,當時思量著這功夫宮裡人都不會,小男孩的心性,隻覺得獨一無二的便是了不得的,回到宮裡自己便練習了。
因著天賦異稟,喬琪還練的成績斐然。
本來也不是會了這門功夫就不能成親了,隻是破了童子身這門內家功夫便算廢了,喬琪自幼長在宮中,什麼樣厲害的師父都有,沒有了這門童子功夫,武力也差不到哪去。
可此時偏趕上他前幾日受過內傷,並未全好,方才一人斬殺數百名高手之時,又把內息調到最鼎盛處,最後為了靈香兒使出了致命一招,因著舊傷的緣故,一下子再也沒有辦法把各家內息調回正途,幾家的內力在他體內亂竄,幾個時辰就要筋脈儘斷而亡。
要救回喬琪也不難,隻需廢了一門內力,不讓內息充盈溢出,他便能自己調息順暢了,隻是如今筋脈已經儘滿,若是用他人的內息強硬的壓進去廢掉他一門功夫,便會在新功力注入體內那一刻直接溢破經脈,喬琪就會當場斃命。
所以這最保靠的辦法,便是立刻破身,廢去一門純陽童子功。
靈香兒並不知道全部狀況,更不知道喬琪是皇子,她被突然迷暈擼來,才反應過來被劫持,便又被喬琪所救,蒙著眼睛到了這裡,喬琪又突然要死了,此時也來不及去細細思量彆的,隻一心惦念著喬琪的安慰。
柔娘不便透漏皇室的隱秘,便隱去了喬琪是皇子之事 ,隻講了喬琪如今就要筋脈儘毀的狀況。
靈香兒自然擔心的不行,可聽到喬琪有辦法可救又稍稍有點安心。
按理說她和喬琪兩情相悅,也已經定過親了,那是早晚的事,而且喬琪是為了救她才一時情急鬨成這樣子的,以前喬琪也救了她那麼多次,怎麼說她都不該拒絕。
可這幕天席地的,邊上還站著柔娘,遠處還立著福海,會不會也太狂野了點?!
靈香兒紅著臉,低著頭,聲若蚊蠅:“柔姐姐,隻有這一個法子嗎?”
柔娘想了想:“也不是,還可以閹了,應該也能廢去純陽之身。”
“那倒也不用。”靈香兒抿了抿唇。
“是當然不行,也沒有人敢啊,若是那麼做了豈不是要被公子切成肉糜。”
兩人四目相對,唯今隻有一個法子了....
靈香兒覺得整個人都羞得發燙。
柔娘先開口道:“這地方是我們的暗哨,那邊有個山洞,我讓福海把公子背進去。裡麵還有個天然的溫泉,也方便妹妹沐浴。”
柔娘果然喚來福海把喬琪背進了洞裡。
柔娘和靈香兒跟在後麵走,柔娘勸道:“我知道香兒是正經姑娘,不應如此行事,可如今公子性命攸關,卻也顧不得許多了,若是妹妹覺得心裡過不去,可在這先和公子拜堂,我和福海也正好能做個見證,左不過你們早就定過親了,成親也是這幾日的事。”
靈香兒羞澀著點點頭。
幾人進到山洞之內,居然彆有洞天,內裡有一汪溫泉,使得仙氣嫋嫋,還有香花紅燭,顯然是常在這裡等消息的柔娘為了舒適布置過的,另有個軟榻供人休息,還有石桌石凳,上麵擺了杯盤。
柔娘道:“便稍稍收整一下吧。”
福海接道:“我去洗杯盤。”又拿下了腰間的葫蘆:“我這還有酒。”
靈香兒掏出絲帕,在溫泉裡沁了水,來給喬琪擦臉上的汗,喬琪得了一絲清涼,居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靈香兒柔聲喚道:“喬琪哥哥...”
喬琪勾了勾唇,似乎非常疲憊。
福海見喬琪醒了,忙衝過來跪在他身前:“都怪老奴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才讓香兒姑娘身處了險境!也害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