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上車,才發現開車的是宋北,扭頭就要下車。
宋北把車門落了鎖,擔心地道:“你不會喝酒,又在逞什麼能?”
付霓夭想將宋阿姨讓她去相親的事說出來,可到底還是忍住了,彆過倆去說:“這都和你沒關係。”
“夭夭。”宋北忽然出聲,像是兄長的口吻對她說:“你還在怪我當年。”
“宋北!”
她這一生做的最窩囊的一件事,就是喜歡過他。
不論付霓夭走到多遠,變成怎樣的人,這都像是洗不掉的汙點。
付霓夭壓抑著哭聲:“你隻要好好照顧你的未婚妻,不要管我好不好?”
宋北知道她是個口不對心的,若真是不在意,那這麼多年何必躲著他,卻也實在不想讓她難過,隻留下她一人在車裡:“嗯,哥哥知道了,以後不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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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紫荊酒店,付霓夭覺得有些不對經,什麼正經的相親,是要到房裡去?
司機是宋阿姨的眼線。
怪不得,上車後,就遞給她一瓶水,還騙她說是少爺看她不舒服,特意給她送過來的。付霓夭隻喝了一口,頭有些昏昏沉沉的。
司機還在騙她說,“付小姐,相親對象就在頂樓套房。"
她多年隱忍,換來的卻是宋家變本加厲,陷害她,送上權貴的溫床。
付霓夭不動神色,對司機道:“山水閣是麼?你把房卡給我,我自己上去就好。”
司機吞吞吐吐:“太甜吩咐過的,要親自送付小姐上樓。”
付霓夭卻假裝摸包裡的手機:“差點忘了,宋北哥哥還不知道我出來相親,讓我到家給他電話。”
司機這才如臨大敵,宋太太囑咐了,今晚的事一定不能讓少爺知道。
等到親眼看了付霓夭上電梯才出了門。
付霓夭拿著房卡,紫荊酒店頂層有兩間房,那水裡明顯是有臟東西,就等她到了山水閣,讓生米煮成熟飯。她看向另一邊的房門,掛著山水間的牌子。
她摁響了門鈴。
江淮止站在門裡,看了付霓夭幾眼:“你付小姐,你是不是跟蹤我?”
不然不會這麼湊巧。
薑然喝醉了酒,也能將自己送到他的門前。
“江先生,救救我。”
江淮止靜靜的欣賞著女人拙劣的演技,因為太無聊,不予評價,將要關上房門。
一雙素白的手,就探了進來,卡在門縫裡,壓出了痕。
可能就是因為這雙手,不想讓她受傷,江淮止再次把門拉開了一跳縫隙。
他在等著付霓夭繼續編一些謊話,想發設計的要進到他的房間理去。女人的手法卻比他想象中更粗糙。
一個不穩,就跌入他的懷抱之中,江淮止深吸一口氣:“江小姐,投懷送抱的把戲,是不是太老套了一點。”
女人在懷裡並沒有任何反應,他才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
就算是喝醉酒,也會有些意識,不像是此刻倒地不起。
對麵套房的門開了一些,是個上了年級的男人,個頭也不高,挺著個啤酒肚,正在打電話:“宋太太,不是說好人上來了麼!怎麼回事啊!”
江淮止聽完這些話後,似乎是猜到了些什麼。
原來,付霓夭是被人當做資源送了出去。
所以,她才會一開口,就讓他救救她。
當對麵的男人走了過來:“大活人難道會丟麼!宋太太!”
江淮止已經打橫將付霓夭抱了起來,並關上了房門。
他攥緊女人纖細的腰肢,柔軟的像是水做的。
或許是在睡夢之中,自然的反應,付霓夭的手攬住他的脖頸,指尖捏了捏他的耳垂,道:“宋北哥哥。”
江淮止垂眸,握著她腰肢的手,用了力氣。
她極輕的叫一聲,像是同這個男人玩耍過許多次一般。
這個女人,像是江淮止無法甩脫的潘多拉魔盒,充滿了誘惑。
付霓夭閉著眼,臉往他懷裡鑽,她之所以會向宋北告白,是因為,從來沒有懷疑過,是他揭發同班女生對她的霸淩,貼上去:“宋北哥哥,是你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