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姐。”
宋北喊她夭夭,嗓音會帶一點他給人的溫柔感,像是四月百花齊放裡,能感受到花卉散發的甜蜜香氣。
可他不一樣。
那種天生高高在上,厭倦了所有人討好的冷漠。
“你在意我?”
勾勾手指頭,就會讓人很容易沉淪,告訴他:“誰不想被江先生看見。”
付霓夭低頭看地上纏綿的身影,想起那個夜晚,他抱著她,在客廳和房間裡來回踱步,男人偶然露出的責任感,讓她本能的將他纏住。
用自己看不見的絲線。
雙人的身影再次隱沒在黑夜裡,他將她拉近一步,煙氣一絲一縷吊在手腕之間,你追我,我追著你。
付霓夭把手腕湊過去,被灼熱輕輕燙了一下,小聲吸氣:“燙。”
他下意識的丟到手指尖的煙,嬌媚的身影更近一步,踩過他的鞋麵,踮著腳尖,熱氣貼到他的嘴角:“江先生,想要聽什麼解釋,我都說。”
江淮止的心忽然漏了半拍。
在手想要觸碰她腰肢,將她抱起來的時候,理智卻已經付霓夭的肩膀退後半步:“這就是付小姐的解釋?”
她倒是認認真真的為了晚上的誤會,開始解釋起來:“我給江先生轉賬,是想付今晚的房費,托您的福,今日不至於流落街頭,還請江先生看在往日情分上,不要嫌錢少。”
她語調委婉,有理有據。
江淮止視線落在她臉上,那幾根發絲又頑皮的落下來,“看到了,我會收的。”
不在意520的含義?還是,默認了。
“江先生能收下就好。”她放低姿態,看他。
像是情人在耳畔廝磨。
“付小姐,客氣了。”江淮止輕滾了喉結,看了一眼付霓夭,沉沉的應了一聲:“江瑩有些被家裡寵壞了,抵擋不了刻意的接近。”
還以為,他要裝一晚上。
“江先生,我們之間是要假裝不熟的樣子麼?”他的疏遠,好像還挺明顯的。付霓夭捋了捋頭發,這不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來接近他;“我和江瑩是在飛機上遇到的,偶然事件,不是刻意。”
“是麼。”
江淮止對她的拙劣手段,想笑。
這若是還不叫刻意?他想不出第二種解釋。
男人撕掉喉嚨間的創口貼,攤出來,將痕跡給她看:“付小姐。”
還要看什麼?當付霓夭正疑惑,月光從雲霧裡鑽出來,落在他喉嚨間的青紫色,她問:“你,受傷了?”
當醉酒的人,記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過什麼荒唐的事。
他能看在舊同學情分上,為她處理蔡董事,已經給足了付霓夭要的那份體麵。他既然已經開口暗視,那一夜,她對他做的事。
要的既然就不是一個簡單的答案,這麼簡單。
這一刻,江淮止不知為何做不到從容了。
“你,比一比。”
“怎麼比?”付霓夭笑嘻嘻的就要湊上前去親,這回瞧得真真了,是個櫻桃小口,吸吮下的痕跡。
和她的嘴型差不太許多……
那晚她留下的?付霓夭你屬狗的啊!
男人低聲挑釁的問,“看出什麼來了麼?”
當然她是不會承認的,付霓夭乖覺的雙手放到身後去,問:“江瑩給了我一瓶藥,江先生要不要試一試?”
江淮止的白月光是個乖女,他應該喜歡那種養在城堡裡,不為世俗所染的公主。
此刻,付霓夭身穿真絲連衣裙,怎麼看怎麼不像公主,那就裝點公主該有的矜持,“江先生,如果不介意我用過藥膏,我去拿來給你。”
“麻煩付小姐。”
付霓夭聽著他的話,突然有個很不成熟的想法。
江淮止是不是也等著和她有些什麼?
江瑩給的藥就放在付霓夭的床頭。
要不,試一試,他的態度……
付霓夭從房間裡,快速的拿好藥,走出來。
打開沙發邊的落地燈,暖黃色的光暈,落在女人纖長的睫毛上。
她半跪著,轉開藥瓶的蓋子。
“江先生,抬一下。”付霓夭挖了一塊白色膏體,白色膏體粘稠,要用手指餘溫錯熱,才能起到藥效。
“江瑩說要把藥膏搓熱了,效果才會好。”
她認真的上藥,不敢有馬虎,垂直眼,額發又落下來。
癢癢的。
她的手指沾滿了藥膏,不能抬手。
男人的手指纏住幾根發縷,勾到她的耳後,她微楞。
江淮止卻問她,“第一次?”
第一次,她自覺得,臉皮還算厚,卻也背的不好意思了,“江先生指什麼?”
有沒有給你的宋北哥哥也上過藥,江淮止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