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前,秘書長向江淮止彙報,付霓夭家附近了出現了可疑人員。
這一餐,付霓夭全程吃的有多不高興,便連江淮止都覺得這裡的菜色,做的沒有上一回好吃。更彆提,她藏都藏不住,著急要回家的心思。
她一開始會找到自己,是否就是向他尋求幫助?
蔡董事是在裡頭蹲著,江淮止他讓人問出一些枝節末梢,宋家的產業做的很雜,錢來的太快,心也就開始貪了。
那宋北將要訂婚的陳家,是老派的書香門第,三代都是清流中的話事人。宋家想把產業,借著陳家當個跳板,洗一洗白。
付霓夭專挑了宋家的七寸來打,搞得陳家對這門婚事有了意見,又攪渾了宋家這些年好不容易把積累起來的好名聲。
宋蘭哪個不恨她。
付霓夭這個工作,本就是她自己考進去的,上頭的關係也不紮實,隨便造謠個私生活混亂的名聲,就能把她的工作外派到犄角旮旯裡去。
不得不讓江淮止聯想起她目前的處境。
一路送她回家,江淮止的心裡就像是壓了一杆兒秤,付霓夭先前寄人籬下在宋家,又是靠什麼自保的?
和宋北的關係,她自己又是否是真的願意?
付霓夭在江淮止印象裡是個驕橫的人。
一點都不通情達理,喜歡獨來獨往,性格又孤僻,卻總長者自己有張頂漂亮的臉,在他的麵前晃蕩來晃蕩去。
本該是精明女人的人設,卻總的泛起小迷糊,便像是現在,明明是被惡意隔斷的線路,付霓夭卻以為是天氣的緣故,老化的電線短路。
付霓夭能和江瑩處得好,本性便不該是太壞。
付霓夭:“江先生,要不留下來陪陪我,我怕黑。”
這種傻乎乎的示弱,他倒也是不討厭。
江淮止身邊有不少長得漂亮的女精英,總是端著姿態把底下的人壓得喘不上氣。
他略微思慮:“似乎是有些問題,保險起見,要等到專業的電工師傅上門來看看了。”
“我的意思是,江先生第一次上門,就讓你做這樣的工作,我實在過意不去。”付霓夭晚上並未喝酒,臉頰上卻又淡淡紅粉。
江淮止無意去猜,她談過多少男朋友,付霓夭既然開了這個口,他會選擇留下來,聽一個合理的世界。
付霓夭見他不說話,問:“江先生,等會兒還有安排麼?”
這樣的話聽起來,倒像是正常的寒暄。
她想他留下來,陪著她,不做什麼事,說說話也好。
他是不是要給她這個機會?
兩人在黑暗的樓道裡沉默半天,江淮止才道:“那就向付小姐討一杯茶再走。”
女人眼底裡的高興,這回終於是真的了,不像是蒙了一層假麵。
“我這兒的茶,不知道合不合江先生口味,不要嫌棄才好。”
“要喝過才知道,合適不合適。”
不論哪一種,女人的邀請都讓事情水到渠成了,讓他留了下來。
付霓夭往包裡找鑰匙,摸著了,插進鑰匙孔裡。
可怎麼也轉不動了。
江淮止目光瞥到,她止不住顫抖的手:“開不了門麼?”
“鑰匙有些生鏽了,不太好開。”
好像越是著急,這門就偏要和你作對:“早上出去前,還好好的。”
江淮止從她身後,伸出手,“我來。”
指尖剛落下去。
見女人像是被火星子燙了,飛快的鬆開,付霓夭差點整個人撞到他懷裡,反應之大,急促的呼吸,他說不好是個什麼滋味?
明明麵上,她很期待的直勾勾盯著你。
付霓夭又開始泛起小迷糊:“我總感覺在江先生麵前,就格外的緊張,好像什麼事兒都做不好。”
笑顏如花的女人,正在等著他回應,黑色的發絲落在她小巧的臉頰邊。
江淮止抬手勾住:“我很難想象付小姐羞澀的樣子。”
她明豔的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想讓人忽視都難。
給高中時期的江淮止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以前就看不慣,付霓夭追在宋北身後,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現在依舊看不慣。
付霓夭滿眼驚訝的看著他:“難道,江先生一點都看不出來,我在你麵前很緊張?對你這些細節這都奧,又被吃的死死的。”
江淮止問:“追求付小姐的人很多,對這些,早應該見怪不怪了。”
聽著,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和男人的接觸,除了宋北的點到即止,就沒有更多了。反倒是他,像個情場老手,偏偏自己還能露怯,付霓夭她小嘀咕說:“喜歡江先生的人才多吧,能從這一路領號碼牌,排到巴黎去。”
她問的幾個問題都很刁鑽。
這兩年,被各路人安排到江淮止身邊的人,確實很多。
但被迷惑,這麼近的,隻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