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上,有種介於少女和成熟女人之間的吸引力。江淮止從她手裡接過鑰匙,左手指尖扭轉:“付小姐,麻煩我的,也不止這一次。”
她在琢磨。
他話裡的彆有用意,其實從她被宋蘭陷害的那一晚,他好心的收留開始,江淮止就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清高。
江淮止有手段,會籠絡人。
樓道外的暴雨如注,男人身上雪鬆的香氣撲麵而來,她直看到他的眼睛:“那一夜,是江先生救了我。”
哢噠一聲開了門。
又或許,付霓夭敢和宋家撕破臉,就不擔心這些個小手段,她要的,是他。
感興趣的也是他,江淮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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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請進。”
付霓夭止住的房子,隻有一廳一室,五六十平的樣子,房子卻收拾得乾乾淨淨。
房內的裝修像是重新整頓過,沒有樓道裡的一股陳舊氣息,小小的客廳裡的有盞複古水晶燈,款式國內並不常見,付霓夭指著那燈:“從歐洲二手市場淘來的,是不是很有意思?”
因為年代久遠,光纖不如白熾燈明亮。
江淮止臉上沒有太多表情變化,聲音依舊透著幾分禮貌:“樣式很彆致。”
付霓夭卻在想,水槽裡的碗刷了沒?
床套被罩換了沒?
她現在是不是該滾去洗手間,快速捯飭一下自己?
但,付霓夭又不想讓江淮止覺得自己太迫切。
等靠近男人,他身上的淡淡雪鬆味暈染在身邊,她太陽穴就一跳一跳的。情緒沒有得到緩解,倒是顯得更加的緊張了。
自小到大,江淮止沒有用過彆人曾經用過的東西:“付小姐,是否要拖鞋。”
付霓夭見著男人站在那兒,八風不動,因著先前修理電閘,他的西裝外套擱正在手腕之間,短發下是鋒利的眉眼,好似房裡的細節都要被他收入眼裡。
本該是她蓄謀已久才對。
但被江淮止這麼盯著審視,多多少少有些危機感。
不怕。他一整晚的時間,都歸了她。
付霓夭她在洗手間磨蹭了半天,她對著鏡子裡,預演了幾個問題,防止等會兒出去在江淮止麵前出醜,手拍一拍自己的臉:“你清醒點啊,不要被美色衝昏頭腦!”
蔡董事和宋蘭之間的交易,她想要知道的更多。
最近,宋蘭忙著應付陳家,不一定會第一時間對她下手。她就要趁著這一段時間,手機足夠多的證據。
蔡董事是江淮止送進去的,能讓他開口的人,除了他,不做他想。
今晚的談話,就會是很好的開端。
付霓夭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江先生,我好了。”
江淮止是個生意人,她可以用某些東西和他交換。
付霓夭穿上了大好幾個尺碼的衛衣,剛好能蓋住臀部,付霓夭甩著衣袖,露出光潔的小腿,和粉嫩嫩的趾甲。
她頭發還有些在滴水,整張小臉卸了妝,卻並不寡淡。
像是用糖果包裹的毒藥,送到他的嘴邊。
她都沒察覺他的反應,“江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了。”
把單人沙發讓給他。
付霓夭:“江先生的意思,是缺女朋友?”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
江淮止回主動提,找她做女朋友這事。
她也沒在怕的,付霓夭見他的第一次開始,本來就目的不純,她很樂意作為條件相互交換。她問:“江先生,指的是哪一種女朋友?”
但是,話還是要問清楚,是隻負責曖昧關係,還是彆的。
她剛開始工作的時候,領導總是對她說,長者這張臉,以後會過得很容易。
或許真是這樣的話聽多了,連江淮止都開始對她和顏悅色,她的掌心起了一層淺淺的汗。
“付小姐,想要成為哪一種?”
“一起吃晚飯的關係,一起分享日常的關係,還是合作夥伴,又或許是。”
付霓夭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底氣,再逼近一步,嘴唇都挨著江淮止鋒利的下顎:“像這樣的麼?”
像是彆的邀請。
江淮止扯了領帶,想付霓夭以後可以大大方方的去外頭說,他對她的確很些心動。
唇隻是擦過,他本該和她繼續談一談條款,當溫熱離開半瞬,他伸出手,摁住她的後腦勺,把她壓到了地上。
那晚,高不可攀的男人,有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指,纏綿的,落在她的下頜:“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
她說:“沒關係。”
付霓夭和江淮止在一起,隻是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