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了聳肩,其實我沒覺得我不喜歡李靳,我對喜歡的定義很模糊,換句話來說,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什麼叫做不喜歡。
我隻知道,那晚李靳跟我表白的時候如果我再不答應她的話她就要哭出來了,我不想看到彆人因為我哭泣,尤其是女生。
“你還有事沒有?沒有我走了。”我重新將腳踩在腳踏板上,還沒等南圩說話人就已經走遠了。
……
從那天開始的很長一段時間,李靳都沒再理過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她和宋星喻之間似乎也不像之前那麼要好了。
課間,南圩擠在我身邊,將腦袋神秘兮兮地湊在我耳邊問:“你聽說了沒有?李靳好像跟張金鵬好上了,有人說昨天晚上放學的時候看見他們倆摟在一起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哦。”我淡淡地應了一句,沒什麼特彆的反應,反倒是南圩,他的表現比我還誇張。
“李夕予你不是吧?李靳怎麼說也算是你前女友,而且她還是你的初戀,你怎麼能這麼淡定?”
“有什麼好不淡定的?”我說,“第一:我們倆已經分手了,她和誰在一起跟我沒關係。第二:說是初戀實際上我們兩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我應該有什麼特彆的反應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南圩在我身邊坐下,“但我總覺得這個李靳也不是什麼好人,這才剛跟你分開沒多久就和張金鵬搞到一起去了,還摟摟抱抱的,真不簡單。”
我坐在座位上,正在盯著一本壓根兒就什麼都看不懂的英文書看,完全不想對南圩口中的這些八卦作出任何反應。
“誒,話說,你和李靳在一起的時候抱沒抱過?”南圩饒有興趣地盯著我問。
我有些煩他,一心就隻想儘快回答出他的這些無聊問題,好讓他快點兒從我眼前消失。
“沒有,我跟她連手都沒牽過,我們之前最親密的舉動是和你和宋星喻坐在一起吃飯,以及飯後的散步,滿意了嗎?可以滾了嗎?彆打擾我學習。”我盯著那本書麵無表情地說。
南圩自討沒趣,沒過一會兒就走了,我深呼吸了一口,繼續盯著那本書看。
距離期末考試已經沒幾天了,家裡人念叨成績念叨得我都快大了,現在我不想彆的,就隻想期末成績能稍微好那麼一點兒,好讓我度過一個完美的暑假。
但幾乎沒有奇跡出現,成績下來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有點兒懵,看著成績單上那點兒少到可憐的分數,我有種預感,這個暑假應該不會太好過。
果然,一整個暑假我都被迫待在家裡學習,南圩不知道乾什麼去了,我們一整個暑假都沒有聯係,一直到高二開學的那天才重新碰了麵。
南圩那頭自來卷頭發剪短了不少,不細看已經看不出是自來卷了,他見我的第一麵表現得很驚訝。
“我靠鯉魚,你這幾個月在家受虐待了?怎麼瘦了這麼多?”南圩捏著我的臉左右看了看,好奇道。
“滾蛋。”我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你懂個屁,我這叫養生,瘦點兒健康。”
“是,健康。”南圩摟著宋星喻的肩膀,將我的話笑著重複了一遍。
我懶得理他,也懶得理宋星喻,更懶得理一旁從開學第一天就故意在我麵前秀恩愛的李靳和張金鵬。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報複,李靳和張金鵬幾乎每天都在我眼前晃,很多時候我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們的某些舉動就是在故意做給我看。
“大南子,你說李靳是不是有毛病?分都分了她整天拉著張金鵬在我眼前晃是幾個意思?”晚上放學,我蹬著自行車吹著晚風問一旁的南圩。
“那還不明顯嗎?等你後悔呢。”南圩說。
後悔?說實話,在李靳的事上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她就是和張金鵬在我麵前把腿晃斷了我也絕對不可能後悔。
我不解地搖了搖頭,站起身猛蹬了幾下,將南圩甩在了身後。
和南圩分析的一樣,李靳和張金鵬又在我眼前晃了好長一段時間,一直到南圩嫌他們一直纏著我跟他們吵起來為止。
“李靳你有意思沒意思?你跟鯉魚都分這麼長時間了,還整天纏著他,幾個意思?”南圩一臉憤怒地指著被張金鵬護在身後的李靳說。
“南圩,你把手給我放下。”張金鵬叫囂道,“學校他家開的啊?我們走我們的他走他的,再說了,我們怎麼樣關你屁事。”
“還真就關我事了,鯉魚的事就是我的事,李靳心裡想什麼你知道嗎就在這兒跟我橫,就你這個腦子,明天李靳轉頭把你賣了說不定你還幫她數錢呢。”南圩揪著張金鵬的衣領說。
“南圩,我去你媽的。”
哐的一聲,張金鵬一拳砸在了南圩臉上,南圩也不甘示弱一腳踹在張金鵬肚子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們兩個就已經扭打成一團了。
一見有人打架,周圍瞬間圍了好多人,我一隻手拉著南圩,一隻手攔著想要上去拉架的宋星喻,眼看著就快要攔不住了,情急之下,我朝還呆在原地的李靳吼了一聲,“還他媽站著看戲呢?拉架啊。”
“啊?哦,好。”李靳反應過來,立馬上去將張金鵬從地上薅了起來。
張金鵬那一拳有些重,南圩的嘴角破了一點兒,他推開我的手,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指著李靳惡狠狠地說:“你他媽彆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跟你計較,我們幾個這梁子算是結下了,以後彆讓我再看到你圍著鯉魚轉。”
李靳被南圩這麼一說,眼淚立馬就下來了,我看著她,心裡有點兒煩。
“行了行了,也沒那麼嚴重,他們愛轉就轉吧,走吧,我陪你去醫務室。”我伸手在太陽穴上捏了一把,拉過南圩的胳膊說。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對於南圩的反應,我總感覺他有些過於激動了。
“你發生什麼事了嗎?”去醫務室的路上,我問他。
“沒事。”南圩的語氣聽上去悶悶地,絕對不像是沒事發生的樣子。
“哦。”我哼了一聲,他不說我也不想多問。
南圩不說話了,我們倆就那麼悶頭走著,快走到醫務室門口的時候,南圩終於忍不住了。
“談他媽什麼戀愛,煩得要命。”他板著臉,幽幽地抱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