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帆拽著他的腿把他拖了回來，與他的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啊——”

“現在不想看。她摸你臉這事還沒完呢。以後不允許了，明白嗎？”說著，沈雲帆抬手就往他的臀瓣上來了一巴掌，“抬高。”

……

*

江船歌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似乎已經很晚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正抱著那個熟悉的人，腳邊還有一個熱乎乎的暖水袋，讓整個被窩都特彆暖和。

隻有床頭的閱讀燈還亮著，給幽暗的臥室添上了一道溫馨的暖黃色光線。

“醒了？”或許是感受到了他細微的動靜，沈雲帆的手指輕柔地為他梳理著頭發，“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去煮麵條？”

熟悉的場景和對白，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吵架鬨彆扭一樣。

江船歌鼻子一酸，忽然有點想哭。

於是他想轉過身去，這麼一動，才猛地感到渾身酸痛，好像骨頭都要散架了一樣。

可惡……沈雲帆，是不是有病，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啊！

他依稀想起傍晚時，沈雲帆一直一直欺負他，就是不肯放過他，休息一會都不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好像就……累昏了……

可惡，感覺腿都要抽筋了……不想理她了。

“船歌？”原本靠在床頭坐著的沈雲帆也鑽進了被子，伸著腦袋想看看船歌的表情，“還在生氣？”卻看到船歌眼角滑落的一滴眼淚。

“……”沈雲帆抿了抿嘴唇，這次好像是她過分了些，沒辦法，隻能哄了……

於是她又坐起身子，也把船歌強行抱到了身上。

船歌疼得直叫喚，“痛痛痛，你輕點……我，我不要……”

船歌知道，每次雲帆這樣把他抱去腿上坐，就是要跟他講道理了……可是他現在還不想理雲帆。

沈雲帆看著眼前這隻小白兔氣鼓鼓不理人的樣子，雖然有點無奈，但……隻要他還在身邊，在眼前，她就覺得很開心，很幸福，好像內心有一種充實的感覺。

她淡笑著，用被子把船歌圍了一圈，怕他著涼了。

“你說的那個帖子，我去看了。”

船歌沒看雲帆，睫毛卻輕輕顫了顫。

沈雲帆趁機把船歌攬進懷裡，又娓娓道來，“我跟徐朗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是同學。”

“我記得我上大學的時候，當時一門心思都隻想著創立自己的品牌。其他同學都忙著談戀愛呢，我還嫌他們太無聊，覺得他們沒有人生目標。”沈雲帆輕笑。“至於徐朗，他能力確實不錯，但是我沒有跟他在一起過。隻是有小組作業的時候，跟他配合起來比較省事，我們在設計方麵的很多理念和想法比較相似而已。”

“那……”江船歌吸了吸鼻子。

“嗯？”沈雲帆示意他繼續說。

“那你當時喜歡他嗎？”

“沒往那個方向上想過。”

“那……那他當時喜歡你嗎？”

“這個……不知道，應該也沒有吧。”

“那……帖子上說，你還去機場送他什麼的……”

沈雲帆的笑容僵住了，抽了抽嘴角，“那個啊，你不說我都忘了……當年他有些行李還放在宿舍，讓我開車給他送過去，當時說好的油錢到現在還沒給我……”

“……”江船歌頓了頓，眼神複雜地看了雲帆一眼。

看著江船歌還是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沈雲帆親了親他的臉，“還是不高興啊？”

江船歌噘了噘嘴，“沒有。我知道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可是……”

“嗯？”

船歌的眼眶又有些泛紅，“如果你上大學的時候就認識我了，你會喜歡我嗎？”

“呃……那時你多大？”

“12……”船歌說著自己都委屈了。

“……”沈雲帆哽住了，腦海中不禁想象了一下船歌12歲時的樣子，臉上就已經滾燙起來，“咳咳……聽起來違法啊，寶貝。”

江船歌不乾了，晃著身子鬨起彆扭，“可是我15歲就喜歡你了……你還是今年才喜歡我的……哎，那我虧死了……”

江船歌重重地垂下腦袋，小聲嘟囔著，“我也好想做雲帆姐姐的初戀……可是我已經沒有機會了……”

“……”沈雲帆靜靜看著他糾結的樣子，咬著嘴唇偷偷笑他。猶豫了好久，還是對船歌坦白道，

“你是。”

房間裡忽然安靜下來，隻聽見兩人淺淺的呼吸聲。

江船歌喪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什麼，那雙眸子忽然間就被點亮了。

“你說什麼？”

他撲到雲帆身上，雙臂環住了她的脖子，不依不饒地問，“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沒說什麼。”沈雲帆有點傲嬌地偏過頭去。

她才不想再說一遍。一大把年紀了才開竅，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哎呀我是真的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嘛！”

“……你不餓嗎？吃麵條還是煮水餃？”

“嗯……想吃燒烤……”

“……行，我去買。”

“等等，彆想轉移話題！你剛剛是不是說，我是你的初戀？是不是嘛！”

“你不是聽到了嗎……”

“那，那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之前都沒有喜歡過彆的男生嘛？你去哪呀，不許跑！喂……”